鹊嫆这边,朝颜将屋子里里外外搜寻一通,连床底墙角都没放过,愣是没发现其他蹊跷之处。

    唯一能确定的是,房中只有鹊嫆生活。

    但她人前人后判若两人,朝颜对此的看法是——鹊嫆莫不是精神分裂?

    独处时是个沉稳娴静,一心上进的咒术师,人群中却是嫉妒成性、目中无人的殷汀的小迷妹。

    这未免太割裂了。

    离谱!

    要么就是鹊嫆本就是个惯会伪装的,或许妖族中有人针对她,甚至是忌惮她,于是把自己弄成那副不受人待见的样子。

    朝颜拍拍脑袋,转身往外走。

    榕树下乘凉确实舒爽,她搬了把躺椅悠哉悠哉躺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在静谧的气氛中消失不见。

    “姐姐,我们不去找凶手了吗?”殷汀问道。

    朝颜抬起一根食指晃了晃:“非也,你们不要出声,天黑后,房子的真正主人自会现身。”

    “如何确定?”

    朝颜道:“确定不了,这只是我的推测。”

    其实是鹊嫆给她的感觉着实单一,她阅人无数,自带恶意鉴定,与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太久,自然一眼便能分辨出鹊嫆本性。

    眼神与语言是容易看出端倪的,其次便是微小的肢体动作。

    若猜得没错,这房子的主人,绝对不是鹊嫆,最起码还有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在暗处。

    至于之前瞎想的人格分裂,不过是无稽之谈。

    鹊嫆虽为孤儿,但族中长老对其关照有加,又不曾出过结界,哪可能精神崩溃过?

    殷汀问道:“姐姐,你可有怀疑对象?”

    朝颜点头,不紧不慢地将一方手帕盖在脸上,气息吹的手帕掀起一角,贴着面颊轻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