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的税收是出奇的高,足足比去年多了三千多两。

    这在王公贵族看来只是一个数字,或是他们一笔稍大的开销,可凤曦却知道这是百姓的血汗,是真正的民脂民膏。

    “大昭每县每年的平均税收是两到三千两,明州就算富庶一些,能达到三千乃至四千两左右,现在报上来的这五千三百多两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些?”

    天禧神色一顿,然后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倒不是他曾贪污受贿,而是听他们公主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五千三百两每县的税收,着实太多了。

    而且听他们公主那个语气,只怕是那近四千的税收都是不寻常的。

    这也就是说他在差事上多半出现了纰漏,以至于给他们公主惹了一些现在还没瞧见影子,实际上却可能已经存在了的大麻烦。

    “公主,奴才有错,奴才马虎啊……”

    懒洋洋的瞥了一脸自责的天禧一眼,见他非但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还一副他愧对了自己的模样,凤曦也是很无语了。

    “起来吧,就算有错这也不是你的错。”

    她也不是替天禧开脱,而是天禧一个当管家的太监,他只要管理好公主府的收支与一应事务便可以了。

    至于封地,那是原主自己都懒得管,全权丢给封地属官的事务。

    因此天禧能做的也就是每年收好下面送来的银子,然后记账呈给原主看,而原主估计也没认真看……

    天禧更不是他师父赵喜,在政治上有着敏锐的直觉与天赋。

    说不好听些,盛德帝以前也没期望着原主有什么出息,打得也是让原主抱着祁霄大腿混日子的主意。

    因而天禧这样派给原主当臂膀的奴才,主打的也是一个忠心护主中正守业。

    他只要能管好原主的衣食住行,做好不贪污不受贿,且还对原主忠心耿耿就已经是完成任务了。

    至于税收上的问题……

    若是祁霄前两年就能在公主府掌权,这事儿或许早就派人去探了。

    奈何前两年的这厮不是在柴房就是在窝棚,别说公主府的主要收入了,他连一锭银子都别想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