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你伤心的话我也很难过。”姜意软了语气,抱着林嘉佑喃喃,“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好一些呢?我觉得你是最好的,我很珍惜你,我也会心疼你、无条件爱着你,我可以把所有的感情给你。可是就算我这么说,是不是也没办法填补你心中需要的那部分?”

    林嘉佑闷声开口:“老师,你抱着我。”

    “我抱着呢,小傻子。”

    “再抱紧一点好不好?我想要没法呼吸的那种。”林嘉佑蹭了蹭姜意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要求。

    姜意没有林嘉佑力气大,自然没办法做到把他箍得喘不过来气。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抱紧林嘉佑,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交换气味和体温。

    “好像好了一点点。”林嘉佑轻轻笑了,他呢喃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所有坏情绪涌上来的时候,只要老师你能抱紧我、安慰我、亲亲我,我就可以慢慢忘记了。你说你的感情不能填满我缺失的那部分?也许吧。但是缺失的就一定要填满吗?我们一起去创造新的回忆不就好了?”

    林嘉佑稍微和姜意拉开了一点距离,抓着姜意的肩膀,在他唇瓣上印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比如……每次和老师亲吻,对我来说都是一段新的、值得记住的回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内心深处那些填不满的黑洞不再重要了。”

    姜意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忍不住将林嘉佑压在了沙发上,两个人在沙发上抱作一团,激烈地吸吮夺取对方的唇瓣和舌尖。

    “我一直陪着你。”姜意在亲吻的间隙哑声说想,“我们不是要一起过年吗?像一家人那样。和你说的一样,我们大年三十一起看电视,之后做爱,一直做到零点,披着被子看烟花,然后在床上抱着对方睡懒觉。”

    ——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才开始觉得,这些平凡的小事也很好。

    “像一家人那样?”林嘉佑小声问。

    “嗯。”姜意郑重地点头,“只要我们在彼此身边,就永远不怕没有家了。”

    由于林嘉佑最后决定留在姜意家里过年,姜意也不打算敷衍这次的春节了,他提前老早就开始计划着年货,又买了福字和春联,把这个冷冷清清的家也打扮得有了点人气。

    这一下子就到了大年三十,照理来说要吃顿水饺,可惜两个人都不会包水饺,只能并着头凑在一起研究。研究了一下午,姜意好不容易调出一盆牛肉馅子,林嘉佑则是在研究怎么揉面和擀面皮,弄了半天,身上和脸蛋上都沾了面粉,不小心吸进鼻子里,呛得直打喷嚏。

    “宝贝,等你和完面咱们两个就要饿死了。”姜意揉了一把林嘉佑的脑袋,把他赶到一边,“坐一边等着吃吧,我来。”

    姜意对着视频一点点学怎么和面、切块、擀皮,不愧是当老师的,学习能力极强,没一会儿就弄得像模像样了。

    林嘉佑并没有去一旁老老实实待着,而是从姜意背后抱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撒娇。

    “老师你好厉害啊。你可千万不能抛弃我,我现在离开你会饿死的!”

    “真的吗?”姜意伸出手指,把指尖上的面粉轻轻蹭在林嘉佑的脸颊上,笑着说,“那你可得乖乖的,不然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