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喉咙疼,身体酸软无力,稍稍一动,下面更是痛得超乎想象,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肿胀。

    好在身上还算清爽,想来,昨晚他晕过去后,贺知州有帮他洗过澡。

    谢辞以前听人说,做完爱帮对方清理的男人,心里一定藏着喜欢。想到某种可能性,他忍不住偷偷窃喜。

    然而,床上只剩他自己,空荡荡的房间无情地提醒他,这是妄想。

    谢辞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种种,除了比往日更激烈的欢爱,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贺知州最后说的话。

    他要他牢记身份。

    是的,身份。

    谢辞不知道贺知州昨晚为什么那么暴躁,完全不顾他的感受,逮着一个姿势就恨不得操死他,怎么求饶都没用。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他奢求太多了吗?

    谢辞心里难受得紧,翻个身蜷缩起来,仿佛这样能好受一些。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谢辞一喜,下意识以为是贺知州回来了。

    他顾不得腿间的疼痛,胡乱抓了睡袍披上,小跑着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五官硬朗俊逸,冷着一张冰块脸。

    谢辞愣了一下,问:“呃……请问你是谁?”

    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哑到几乎失声,说话间声带震动,嗓子火辣辣地疼。

    冰块脸道:“谢先生,你好,我叫段丞宣,贺总让我来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

    谢辞一脸迷茫:“啊?”

    他能自理生活中的一切,不需要助理,贺知州为什么给他派个人?他记得他昨晚警告过他不要逾越,难道是不放心他?

    可是,他什么地方逾越了?

    谢辞的脑瓜子暂时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