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挣的一小部分,留给二老慢慢用。”路小遗极为豪气的一挥手,遭到梅金云一个白眼珠子:“瞎说,这些钱给你留着娶媳妇,都多大的孩子了,东街的牛二跟你一般大,孩子都生下来了。整天在外面乱跑,不省心的家伙。”

    梅金云收起这堆元气石,口中絮叨着。路小遗一点都不觉得她啰嗦,反倒是满满的温馨。

    “我这次回来要去祭拜奶妈,就不在家里多呆了。”路小遗笑着解释,梅金云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祭拜的香烛纸钱都备下了。”

    拿上梅金云准备的香烛,路小遗踏上了祭拜的山路,地方有点远,走过去需要半个时辰。

    嘎吱嘎吱的木牛声在山间小路上回荡,路小遗的身躯在上面来回摇晃,令人担心他掉下来。一堆坟在山野路边,路小遗下了牛背,站在坟堆前神态感伤。很小的时候,奶妈就死了,这个善良慈爱的女人,甚至都没有名字。人们都叫她浣母,因为她浣纱为生。

    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路小遗取出小铲子,清理杂草,重新堆坟。一边忙活,一边口中自言自语:“奶妈啊,我现在混出息了,你在下面可以安心了。狗日的龟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非要说我是什么血脉继承人……。”

    点上香烛,烧了纸钱,挂上飘钱,路小遗呆呆的坐在草地上,看着收拾好的坟堆。

    春日的阳光下,浑身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悬崖之上,林薄也在父亲的坟前祭拜。这个地方留给他的伤口很深,父亲死的时候,本想就近掩埋,不想匠镇的人不让他乱埋,说他是外乡人,要埋父亲就得在悬崖之上。理由很强大,不能坏了匠镇的风水。

    林薄对此嗤之以鼻,仇恨深深的记在脑海中。说白了就是欺负外乡人,却非要冠冕堂皇。

    林薄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对匠镇所有人心怀仇恨,自己的不幸都是他们(她们)造成的。至于路小遗,林薄心里更是恨意滔天。并且在来之前,见过王啸天,为路小遗精心准备了一顿“美餐”,接下来就看这家伙上钩不上钩了。

    林薄非常自信路小遗一定会上钩,因为自认为掌握了路小遗的弱点。

    准备就绪的林薄,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山峰,山巅之上王啸天正在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心里焦虑的等待着,路小遗到底会不会如约而至呢?王啸天对于林薄的信心其实并不足,不然也不会选择亲自来盯梢了。这个事情必须机密,一旦事情败露了,王啸天必须找机会杀人灭口。他的想法,林薄并不知道。

    路小遗已经在路上,缓缓的走向悬崖。越好林薄在上面一醉方休,路小遗不打算爽约。

    ………………

    天灵谷主灵脉的山洞内,龟灵突然又跳脚了,破口大骂:“这个混蛋,隔断意念通道整整一天了,真是太讨厌了。下次我看见他,一定要他好看。”

    小金就在一边,听到这话两只爪子捂着耳朵,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了,小金已经麻木了。“主人,这话你说了三十三遍了。”

    “臭蛇,我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以前出现过,而且很灵。”

    “不是吧?那快点找到他啊!”小金这一次没有不屑的语气,主人就算是灵体状态,它的感知力还是保存下来的。龟灵说有预感,就一定是要发生一点什么事情。

    “找个屁,他现在隔断了意念通道,我怎么找的到他。除非他取消隔断,又或者肉身死去了,我才能联系的上他。”龟灵说到这里,突然浑身发颤:“坏了,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