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江西的清晨,还是很凉的。

    孙副政委已经退烧了,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还在熟睡中,身上盖着一件棉被,轻轻的打着鼾声。

    宋温暖临走的时候,怕孙副政委乱喊乱动。

    就在他的颈动脉上按了一下,让他暂时性的昏了过去。

    一阵冷风吹过,朱贝是第一个清醒的,她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那股奇怪的香味。只是多出来一股,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屋子里的火堆还有余温,抬头往外一看,现在还是漫天的星斗。

    朱贝又摸了摸脖子后面,什么都没有,难道昨天晚上的事,都是错觉?

    她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自己的驳壳枪又沉了几分。

    她举起了枪琢磨了一下,总不会是自己饿的失去了力气?

    朱贝作为一个用枪的高手,对她自己的配枪的份量,是非常的敏感的。

    她立刻蹲下,把驳壳枪的弹仓打开,将子弹一一退出。

    一粒、两粒……三粒?她哪里来的第三粒子弹?

    朱贝明明记得,自己只剩下最后三粒子弹了。

    她非常爱惜的,每天都要擦拭一遍,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她迅速的把子弹都退了出来,检查的结果太奇怪了。

    怎么在自己的驳壳枪里,会装满了十粒子弹呢?

    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有人,进来了自己的营地?

    她赶紧起身看了一眼孙副政委,还好,他已经退烧了,呼吸非常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