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感觉自己今年是流年不利啊,先是去找仙鹤然后被人抓去了做血库,历经九死一生的救回来了,被压着在家养了一个月,养得肉乎乎的好不容易出栏了,身边明里暗里跟着数十个人,来到佛寺都不例外,恨不得都贴身架着他走,半点自由都没有。

    这都算了,谁能告诉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佛寺放个风,为毛还有些不长眼的来招惹他。

    偏偏这人还是他不好放肆的那个小变态,金贵程度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而这人变态,那是真变态,不是装的。

    “明茴,你不要以为你身子弱你就可以碰我的瓷,这没门,别人怕你这个小变态,小爷我不怕!”沐惜指着对面那个满脸病弱,却是唇色嫣红的贵公子,愤愤地道:“你这病猫,就是你疼了,死了,都是你自己作的,与我无关。”

    “沐世子,我家小王爷乃是九代单传,身子骨也不好,您又何必这么恶毒诅咒他?”站在明茴旁边的一个作小厮打扮的仆从气呼呼地指责。

    沐惜冷笑:“他不来惹我,我会费唇舌骂他?大家一起走,这禅院这么大,凭什么要我让他?就凭他病得喘不上气吗?他要是真躺在地上喘不过来了,我就让他得了吧!”

    “对啊,我有病,你让着我点怎么了?”明茴呵的一声,立即就躺在了地上,喘着大粗气,脸色雪白,眼睛却盯着沐惜,眼神全是挑衅。

    来啊,咬我啊,我有病,我喘不上啦。

    沐惜:“!”

    妈的,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这小王八蛋是头一个!

    比他还能作!

    果然有病,病娇的那种病,还是病入肺腑的那种!

    秦流西倚在门框,挑眉看着这闹剧。

    论玩,还是盛京的勋贵公子哥儿会玩啊,个比个的作精。

    惠全此时也有些头疼,京中最难对付的两个小霸王偏偏对上了,看来他这个月的头不用再剃新发,因为看见他们就秃!

    他抹了一把虚无的汗,走过去,温声软语地道:“明小施主,地上凉,您快起身吧,一旦寒气入体,可就麻烦了。”

    明茴:“不行,我有病,我也活不久了,是沐汪汪咒我的,要是我死了,你们就去承恩侯府拿棺材来装我,是他咒死我的,我此举是成全他!”

    沐惜跳了起来:“你放屁!我哪有咒你死!”

    “你有,你说我疼了死了都是我作的,就是在咒我!”

    “我,你!”沐惜气得跳脚:“你强词夺理,你是自己作,关我屁事,你爱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