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众人面上的担忧恐慌,乔婉娩对着那侍卫又道:

    “还有呢?”

    那侍卫闻言,也不敢迟疑,继续开口:

    “天牢机关密布,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难全身而退,但被劫后的天牢却与平日无异,连半个机关都未曾触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面色更是黑的吓人,均将目光投向了云彼丘,四顾门里,唯有他擅长机关之术!

    乔婉娩见状,亦看向面色灰败的云彼丘,冷言开口:

    “云院主,一百八十八牢的机关是你参与设计,而那舆图更是由你保管,能做到这般地步的,除了云院主,这江湖怕是再无第二个。而你人在这院内,那不动声色劫了天牢金鸳盟旧部的人,怕就是你甘为裙下之臣的角丽谯了吧?现在,还需要其他证据吗?”

    云彼丘被乔婉娩这般质问,却只能目眦欲裂的盯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现下就算他将舆图拿出来,也无法证明清白,更何况,他拿不出来...

    乔婉娩目露鄙夷的看这云彼丘,随即便对着纪汉佛白江鹑和石水三人,冷声开口:

    “云彼丘私通金鸳盟魔女角丽谯,毒害门主李相夷,不但不知悔改,还私授天牢舆图放走金鸳盟旧部,此等罪行,可还能容忍包庇?”

    佛白两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乔婉娩,又扫向云彼丘,皆是叹了口气。

    石水却是看都没看云彼丘,直接道:

    “单谋害门主一罪,便足以千刀万剐,死对他来说太过轻饶!”

    乔婉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石水,没有接话。此间院中忽而有人提议:

    “这等卑鄙小人,背信弃义,死都是便宜了他!不若关进一百八十八牢,尝尽自己所设计的酷刑,我倒是好奇,那角丽谯会不会来舍身救他!”

    一人出声,便有第二人附和:

    “救他?我可听说那角丽谯的裙下之臣众多,又痴心于笛飞声,哪里会来救一个无用的弃子!可怜呐~”

    “可怜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他给李相夷下毒,如今江湖依旧繁荣安生,哪里需要面对前有金鸳盟,后有朝廷的局面?”

    “说得对!这种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就该吊着命,每日受尽酷刑后,拉出来在四顾门门前跪罚,接受万人唾骂!”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将云彼丘往后余生都安排了个妥当,而云彼丘,也不知是被那句话刺激到,此时只是呆愣的颓坐在侧首木椅上,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