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保镖之后,梁牧之整个人都像是复活了,精神抖擞,第二天拿着婚庆公司发来的流程,来找许栀。

    许栀昨晚没睡好,整个人精神恹恹,眼睛还是肿着的。

    梁牧之看到她,先吓了一跳,继而拧眉,“你又哭了?”

    许栀将他让进房间里,随后回到床边坐下,顺着昨晚的借口随口道:“肚子疼,没多大事。”

    梁牧之说:“我听我妈说了,可你日子我记得也不是这几天啊……”

    许栀拧眉看他,“你怎么什么都记!”

    梁牧之脸色有点不自然,高中时许栀有段时间确实有痛经的毛病,他甚至还帮她买过布洛芬,那时候就记住了。

    至于为什么记到现在,他自己也说不清,人在急于摆脱窘迫的时候,总会先发制人转移话题,他语气生硬:“我妈还说你昨晚上楼找我了,我就没见你,你躲清净躲到哪里去了?”

    许栀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她肯定不能说自己在梁锦墨的房间里,“我本来要找你,上楼之后肚子不舒服,就靠着墙站了一阵,还是难受,就下楼了。”

    “难受你不会找我?”他没好气,“还不如以前,你以前还喊我帮忙买过药呢……”

    说话间,他走过来,从衣兜里拿出个盒子,递给她,“我也不知道你家有没有药,给你又买了一盒,你放着吧,以后总用得着。”

    许栀看了一眼,是一盒布洛芬。

    她心底五味杂陈,不过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伸手去接,“谢谢。”

    梁牧之却没松手。

    许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说要给她药,现在又不放手,两人手在药盒两端僵持着。

    “栀子,”他忽然出声,停了几秒,又唤她:“小栀子。”

    许栀有些怔,梁牧之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梁牧之窥着她脸色,语气软下来,“咱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