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东均催促:“永哥,开下一把啊?”

    蒲一永放下游戏:“等我下。”

    他站起身,走出房间,敲响隔壁房间的门:“喂,你没事吧?”

    刚才那个叫声显然就是曹光砚喊出来的,难道这家伙四肢已经退化到在自己房间都能左脚绊右脚摔倒了?

    里面又是奇怪的动静,曹光砚做事情真的很磨蹭,每次来开门都要他在门口等好久才来开门。

    又是两分钟后,曹光砚才磨磨蹭蹭地打开一条门缝。

    蒲一永先是下意识目光在门缝后的房间里打转了一圈,才把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你摔倒了?”

    “没有。”

    蒲一永这才看清曹光砚的眼睛居然是湿的:“你怎么哭了?”

    曹光砚紧紧夹着双腿,否则他就要在蒲一永面前“尿”湿裤子,蒲一永也会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股骚味,也会发现他的被窝里藏着一根湿漉漉黏答答的按摩棒。

    “只是看恐怖片被吓到而已。”曹光砚咬牙说。

    蒲一永自觉又找到一个可以嘲笑曹光砚的地方:“太逊了吧?看恐怖片还能被吓哭?”

    曹光砚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蒲一永这个木头脑袋纠缠,顺手就要关上门:“我要继续看电影了。”

    蒲一永却不依不饶,甚至还想推门进去:“什么恐怖片啊让我看看……”曹光砚慌忙抵门:“你干嘛!”

    他不抵还好,一抵蒲一永的胜负欲就上来了,非要进去瞧瞧不可:“就许你进我房间乱翻,不许我进你房间看看?”

    曹光砚哪敢让他进来,那根还在滴水的按摩棒被他仓促藏进被窝里,万一蒲一永一个手贱随手一掀被子,他的人生就完蛋了。所以他咬着下唇死死抵着门不让蒲一永进来,而蒲一永更加非进不可,两个人就在门口角力起来,一个往里顶,一个往外推,仿佛是反方向的拔河比赛。

    曹光砚都快哭了,他的腰腿本来就使不上劲,蒲一永又一身蛮力,他哪里比得过?都不知道有没有撑到三十秒时间,他就被蒲一永顶开了门,整个人踉跄一下就往旁边栽倒。

    蒲一永洋洋得意:“我赢了!”然后就要跨进来摘取胜利果实。

    “蒲一永!”

    曹光砚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死死抱着蒲一永的身体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