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意味你的妹妹是一位平庸的国君,相反,能在先帝铸就的大周江山基础上,坚持以民为本的各种发展,本身已经很了不起了。”
秦琅说话有些大喘气,不过听到他这样说,苏钰盘低沉的心情的确又稍微好了一些,清亮的眸儿直勾勾盯着他:
“你对我妹妹,真的这样认为?”
“是啊,女帝挺好的,如果是有些败家的君主,可能早就顾着自己享乐,仗着祖宗稳固了基业,动不动来点儿什么南巡啊,到处建行宫啊之类的东西,那就叫昏君了。”
秦琅咧嘴一笑,刮了刮苏钰盘秀挺的鼻子:
“可你妹妹就不一样了,至少是个明君。”
“……”
“因此,我之所以说大周现在的安乐是短暂的安乐,就是觉得,光是先帝时奠定的江山土壤,其实还不够稳定。女帝宽仁,体恤百姓,当然可以将适当地‘泄压’,可要是泄过头了,冷不丁被大周内外的一些未能消灭殆尽的势力趁了空虚,所谓的安乐不就成了【隔江犹唱后庭花】了吗?”
“……”
“所以啊,我一开始所不觉得现在的大周是盛世,其实也就是基于这个居安思危的原因,北离尚在,西南诸国一直没有真正臣服,大周只要还没有让四海八方心悦地诚服朝拜,就还远远称不上真正的太平盛世。”
……
其实秦琅很不擅长,也没兴趣谈论这种离自己太远的事情。
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看法到底对不对,只不过是苏银瓶今天正好话赶话赶到这儿,因此才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
“秦琅,那按伱的说法,想要大周长期的安乐,现在具体该怎么做?”
“你这是把我当大臣,把你当皇帝了是吧?”
秦琅笑笑,不多说,伸着懒腰躺床上去了。
嗯…真香…
居然还有堇儿的味道,看来昨晚主仆俩的确是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