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邵德提起了潘东辉的父亲,潘东辉、潘玉玲脸上都出现了低沉的神色。

    潘东辉对着徐邵德说道,“自从退休之后,他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现在正在家里养病!”

    前些年的时候,不论是国企职工,还是其他公司的职工,基本上都是让人羡慕的工作,潘东辉的父亲,之前就是在一家国营玻璃厂工作,而且是正式工,那时候也是无数人羡慕的工作。

    不过这数年来,国内各地玻璃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虽然需求不断在增大,可实际上潘东辉父亲所在的玻璃厂,效益却不断在下滑,原来卖到外地的玻璃,都开始变得堆积起来,而在燕京玻璃厂又竞争激烈。

    前些年的时候,玻璃厂基本上就不怎么开工了,随后跟其他公司合并之后,就将潘东辉父亲的工龄给买断了,每个月发放一笔工资给他,就相当于退休了。

    不过燕京这几年发展迅速,之前的那几百块每个月,可能够一家几口生活数个月了,可现在却只能勉强养活自己,更别提养活一大家子了。

    另外一边,常年在玻璃厂那种地方工作,难免会留下一些呼吸方面的影响,那几年干活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来,不过等到退下来的时候,却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这些年潘东辉、潘玉玲他们父亲,也用了不少的药,再加上潘东辉结婚生子,而潘玉玲婚后,小两口工作也是不顺,让整个潘家一时间变得拮据起来。

    听到潘东辉的话,徐邵德只能叹了口气,他对于潘家的情况不太了解,毕竟燕京跟川省之间,隔着千水万山,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两边都是报喜不报忧,也不想让对方担忧。

    而徐邵德对于潘家的了解,就是潘东辉父亲,那时候工资水平不低,各种福利都有,那时候潘家的收入,可比起徐家一个人拿工资的徐邵德强得多,谁能想到这短短几年,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叹了口气,徐邵德对着潘东辉说道,“我跟你父亲,也不少年头没有见面了,等过段时间,我去拜访他一下!”

    “舅舅您去就好,我爸也念叨着跟您见面呢!”潘玉玲对着徐邵德说道。

    说了几句,徐邵德看着潘东辉还有潘玉玲和她那个女婿,对着他们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样,都在忙什么?”

    听到这话,潘东辉和潘玉玲对视一眼,他们可是等这句话,等了不少时间了。

    “瞎混日子,我爸那身体不好,我要时常照顾着,工作那边难免顾不上,现在只能给其他人做一些帮工,勉强养家糊口!”潘东辉满脸无奈的说道。

    实际上潘东辉当初,是想要顶替他老子的工作,不过那时候根本就不招人,他也没有机会,这几年他也找了不少工作,可就没有干长久的,现在就是打零工,凑合过日子。

    潘东辉说完之后,潘玉玲向着坐在她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可祝柏涛却不为所动,潘玉玲不由不由恨其不争的瞪了祝柏涛一眼。

    不过潘玉玲跟祝柏涛结婚,也知道祝柏涛的性子,肯定是说不出什么求人的话来,只能瞪了祝柏涛一眼,然后开口说话。

    “舅舅,我跟柏涛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就在家带孩子,不过这两年柏涛现在工作不顺,他单位都有时间没发过工资了!”潘玉玲对着徐邵德叫苦的说道。

    听着潘东辉、潘玉玲的话,徐邵德对于他们今天来干什么,心头有了明悟,只能感叹了一句,果然是便宜舅舅,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啊,刚回燕京这边,就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