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得是,王三叹占据上风也还罢了,居然还像猫戏老鼠似的连连嘻笑挑逗:“打不着,打不着,就是打不着。”
叶翠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情急之下,猛然把包裹甩到地上,打算放手一搏。
王三叹一看叶翠摆出玩命的架势,更加洋洋得意,调侃笑骂道:“喂,不过看看而已,就这么大火气,真他妈小家子气。”
叶翠被迫误入青楼,早把王三叹恨得牙根痒痒,哪还在意王三叹说些什么?只把龙剑当做哨棒,追着王三叹一味横扫竖砸,招式间几无章法。
王三叹看得清楚明白,愈加得意,更加肆无忌惮地取笑挑逗道:“不行了吧?就你这小身板儿,娘们儿似的,拿这么大长剑,看能坚持多久?”
叶翠早已暗暗叫苦,闻听王三叹点破,更加心如火烧,心想:如此僵持下去,早晚会精疲力竭。到那时候,龙剑被抢走不说,我和黄姑娘也会因此受辱,传扬出去,怎么得了?
焦虑之中,她急中生智,左手探入腰间的百宝囊,蓦地捏了一把铜钱,右手龙剑也再次砸向王三叹。
王三叹早已不屑一顾,眼见叶翠抡剑砸来,随随便便地顺势飞跃左闪。
可他身体刚刚离地,只见一把铜钱好像天女散花似的迎面砸来,不由大感意外,故作夸张地哇哇大叫道:“喂喂喂,臭小子,怎么说我也救过你,又没有深仇大恨,你居然如此狠毒,想要我的老命。”
虽然铜钱威力不大,可如此近的距离,王三叹也不敢大意,呼喝躲闪中,他好像捕捉蝴蝶似的两手漫天乱抓,却还不无得意地奚落取笑道:“呀呀呀!今个儿饭钱有着落了,小子,尽管撒来。”
叶翠早已料定王三叹的躲闪方位,更料定铜钱不能伤及王三叹,可她要的便是王三叹身体悬空难以二次躲闪的大好良机。如今一看机会已到,她暗自欢喜,挺剑作枪,冲着王三叹的肋下狠狠直杵过去。
王三叹看得清楚,暗自叫苦,急中生智,右手疾挥,把刚刚抓获的数枚铜钱,反手射向叶翠。
可就在他回手反击瞬间,一时不慎,一枚铜钱已经狠狠打在他的肩头,虽然不至于受伤,却也一阵疼痛。
他恼羞成怒,再也无心戏耍,蓦地抽出虎头枪,照着杵至近前的龙剑狠狠砸落下去。
叶翠眼见虎头枪势大力沉,担心砸坏剑鞘,不敢硬接,急忙飞身后跃,斜刺里跳到院子中央。
王三叹却不追赶,径直前行两步,枪尖倏然一沉,径直把叶翠放在地上的包裹挑在手中,哈哈一笑,冲着正欲扑上来抢夺包裹的叶翠把眼一瞪,摆手喝道:“站住,小子,老子又饿又累,不打了。不然,我带着包裹远走高飞,咱们一拍两散。”
“你,你真是无赖。”
叶翠被这突然变故弄得手足无措,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尽管包裹内没什么贵重东西,可她随身的换洗衣裳和梳洗之物都在里面,若被王三叹带走,确实令她羞愤难忍。
王三叹看到叶翠气急败坏地愣在当地,不由更加得意,大言不惭道:“实话告诉你,小子,老子就这个脾气,只要粘住你,你想揭开,至少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