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会比偷亲还被发现更让人窘迫。更何况这人还是在外人面前一向冷得不敢让人接近的秦漫。

    秦漫眼底一片慌乱,大脑也处于空白状态。

    周砚悯什么醒的?

    为什么他不说话?他刚才是故意的?

    腰间那禁锢她的双手,时刻提醒着她的处境,让她耳根乃至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呆呆地缩在周砚悯怀里,绷紧了身子,不敢乱动。

    她要怎么解释?

    周砚悯见秦漫脸上泛红一片,害怕把人逼狠了一会儿就什么都不说了,松开了手。

    这时候秦漫像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噌”地一下从周砚悯身上蹿了出去,甚至连掉落在地的拖鞋也忘了穿。

    周砚悯虽然刚睡醒,但反应并不慢,见秦漫要逃走,立马坐起身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跑。再跑我只能像刚才一样一直抱着你。”

    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嘶哑。

    秦漫脚步一顿,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她根本没办法去思考其他事。她不知这种心跳加速是因为刚才的亲吻还是偷亲被发现的紧迫感。

    她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坐下。”

    周砚悯拽了拽秦漫手腕,语气如常,看不出任何问题。

    明明房间是秦漫的,但现在两人的位置像是调换一般,秦漫像是一个外来客,而周砚悯更像是这儿的主人。

    大约是周砚悯正经的态度一时唬住了秦漫,秦漫一时没再反抗,像个训诫后听话的学生,乖乖落座在周砚悯身旁。

    等到秦漫坐下后,周砚悯脸上再无刚才正经的模样,随意薅了一把睡乱的头发,语气轻挑,又带着几分懒散:“漫漫,你刚才亲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