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枝轻手轻脚地走到果树下,仔细挑选着熟透的果实。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其中一颗,先将它放在鼻尖前轻轻嗅了嗅。那股浓郁的果香让他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才轻轻咬了一口。

    瞬间,甜蜜的果汁充斥着口腔,口感鲜美至极。少枝心中一喜,连忙又采摘了一些,用衣服包裹起来,匆匆赶回山洞。坐在洞内,他慢慢品尝着这些美味的水果,享受着这份宁静和满足感。

    待到腹中填满美食之后,少枝便再次盘膝而坐,开始修炼武功。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掌握梯云纵这门绝技,才能早日登上悬崖之巅,顺利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也不用再担忧家人会因牵挂他的安危而遭遇不幸。

    就在此时此刻。

    庐州城内,家属大院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何本武和郑秀英夫妇心急如焚,他们今天已多次打电话给少枝所在的,深城第二人民医院办公室,但得到的消息却令他们忧心忡忡——少枝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返回医院宿舍。

    接听电话的正是第二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李耀宗。李耀宗向何本武透露,胡少枝其实早在昨日就已经辞去了工作。

    原本说好今天离开的,但从早晨一直到现在,他的行李依然还在他的宿舍里,而胡少枝却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天都快黑了,仍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实际上,昨天少枝也是这样跟义父、义母说过,今天要去魔都碰碰运气,寻找医术高超的医学大佬。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行李竟然还放在宿舍里没带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如果要出远门,肯定会带上行李呀,难道......何本武不由得心里暗暗琢磨起来:难不成老婆心里七上八下的预感真的应验了,儿子真出什么事了?

    “本武啊,你说说看,咱儿子该不会真出啥意外了吧?我昨天晚上做梦就不好,梦见一个坏人,对着咱儿子就开了一枪,最后咱儿子就不见了,自从醒来之后,我一直到现在,这心里头啊,都七上八下的,你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起相处还不到两年呢,都还没来得及正式和他相认呐!”郑秀英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汪汪地说道。

    “秀英!别太难过了,要相信咱们的儿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说不定他只是去看望朋友,或者到处逛逛旅游一下而已。等晚上10点左右的时候,我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问问他回来了没有?”何本武赶紧安慰道。

    如今大学已放假多日,黄怡婷只能整日呆在家中无所事事,但她却从昨日傍晚开始便一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不仅如此,昨夜更是彻夜未眠,满脑子装的全是少枝哥哥。也不知究竟为何?她总是没来由地担忧着少枝哥哥会遭遇不测,以致于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终日无精打采。

    柳翠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疼极了,于是开口询问道:“乖孙女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奶奶,我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只是心中总是挂念着少枝哥哥,很是放心不下他呀!”黄怡婷满脸忧虑地回答道。

    “哎呀,傻丫头,你的少枝哥哥不过才刚刚离开你一个多月而已嘛,怎么现在就如此想念他了呢?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啦!也真是的!”柳翠芳摇了摇头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奶奶,您误会我了,并不是像您所想的那样。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内心十分慌乱,实在是非常担心他的安全呐!生怕他会碰到什么危险啊!”黄怡婷急忙解释起来。

    “好啦好啦,你的少枝哥哥,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武艺高强,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别再胡思乱想了!”柳翠芳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就在此时此刻,遥远的胡家庄,胡应山的家中。

    “应山啊!我这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从昨儿个傍晚开始,我就一直心烦意乱的。昨晚还做了个怪梦,可吓人了!梦里咱家儿子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任他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我急得呀,拼命想要去拉他一把,可就是够不着!你说我咋会做这么个噩梦呢?莫不是咱儿子在外头碰上啥危险了?他一个人跑得那么老远,我这当娘的真是放心不下呀!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想得心都要碎了!”张锦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锦珍呐,你怕是太挂念儿子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再说了,孩子们都放暑假了,三妮这不都已经回家了吗,少枝没回来,你心里自然就空荡荡的,难免会感到烦躁不安。”胡应山耐心地宽慰着妻子。

    夜晚悄然来临,时针指向十点整时,清脆的座钟钟声突然划破寂静夜空。何本武心急如焚地抓起电话,毫不犹豫拨通了深城第二人民医院的号码,并焦急地问道:“喂!您好!我是胡少枝的干爸,请问胡少枝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