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星名彩再次脚下用力的时候,就再没有感受到抵抗的力量。少年妥协地低下头,顺着她的力道跪坐着,僵硬而缓慢地俯下了身体,直到额头与鼻尖触碰到柔软的绒毛地垫。

    ——他闭上眼,手指揪着地垫上的软毛,手背上青筋鼓起,身体僵硬地做出一个彻底臣服的姿态。

    「啊啊、我简直是,彻底疯了。」

    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之后,屈辱感、羞耻感一瞬间击溃了他的所有防线,原本紧绷的身体也一下子变得柔软。

    黑色的野兽有着顺滑的皮毛和美丽狭长的眼睛,明明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却如此温顺地跪在了她的脚下——哪怕想要反抗,也只会呜呜地用牙齿轻轻磨蹭她的指尖。

    又是可怜,又是可爱。

    星名彩也半蹲下来,膝盖压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像是给小狗顺毛一样,柔软的指尖插进黑色的发丝中间,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好孩子、好孩子。”

    她放软了声音,安慰似的。

    “杰做的很好哦。”

    ……一旦彻底妥协了第一次,那么之后就会一退再退,把底线就降低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当星名彩把手指放在夏油杰的领口的时候,少年也只是微微有些尴尬地撇开了头。

    “自己解开吧。”

    突如其来的恶趣味,让她想看到眼前少年更多羞耻的表情。

    这样命令着,星名彩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坐回椅子上,懒散地翘着脚尖勾起夏油杰的下巴,似笑非笑,“——做的到吗,杰君?”

    ……

    在被看着。

    手指停留在高专制服的纽扣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被带有观赏和调笑意味的视线注视着,身体也在这种羞耻感之下微微颤抖起来。

    原本抵在他下巴上的足尖顺着脖子一路向下,轻缓地游走着。刮过喉结的时候,奇妙的瘙痒感和窒息感让夏油杰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间,汗水缓慢地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