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望着浮桥上倒满的尸体,河面反射的亮光刺的他左边独眼也有些痛疼。

    为了尽快追上刘招孙,黄台吉只在开原城下简单医治,便一路奔赴沈阳。

    并非所有真夷甲兵都能像主子这样拼命,正白旗一万多人马,除了两千甲兵留在开原牵制城中战兵南下,剩余的一万人,长途奔袭能跟上来的只有这三千多人。

    几日颠簸下来,八贝勒瞎掉的右眼开始隐隐作痛。

    昨晚,他又梦到那支崩飞的鹿角朝自己飞来。

    “主子,渔船都被刘招孙抢光了,周围就这一座桥,不从这里过,还要绕道二十多里路。”

    “就从这里走。”

    一脸谄笑的曹忠清指着桥上的尸体道。

    “主子,跑了两个,其他的都在这里了。没抓住活口,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

    黄台吉将目光从死去的游侠儿身上移开,冷冷道:

    “冥顽不灵,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黄台吉望着白茫茫的河面,对曹忠清道:

    “告诉包衣,先渡河者,抬旗。”

    曹忠清心中大喜,连忙跪倒在地。

    “奴才替包衣们谢过主子。”

    待曹忠清远去,黄台吉望向甲剌额真大哈木布禄、孙扎钦道:

    “不知对岸是哪只守军,区区小兵,还想阻挡正白旗大军。”

    耳边战鼓声越发密集,如万马奔腾,听得黄台吉心中一阵胆寒,他挥去这些念想,大声道:

    “渡河!”

    浑河南岸,战鼓之声,密如骤雨,刘招孙策马掠过战阵,马蹄踏起阵阵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