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被沈昭的问题砸得一懵,他在沈赟身边,被豢养着,是在床上讨好对方的玩物,这样不光明的关系,就该掰开了揉碎了混到泥沟里,遑论爱不爱的地步。

    他刚想摇头,又听沈昭自嘲地嗤了一声:“我哥说的确实没错,我能给你的他都能给。”

    侧颈上的手顺着滑在肩膀上,肩头被握住,上半身被他扳过去,苏喻落在沈昭晦暗的视线里——

    “他对你挺好的吧。”

    “沈昭哥,”苏喻又加了那个称呼,“你怎么了?”

    沈昭制在苏喻肩上的手劲松了松,偏开头不自然道:“没什么。”

    又说:“你不方便耽误太久,明天沈家那边有个家庭聚餐,见面再说。”

    话尾落下,还未等苏喻回应,沈昭便转身走了。

    苏喻站在原地失神片刻,又抬手按上沈昭指尖刚刚摩挲过的部位,仿佛那是他呼吸的开关,不经意间碰到便会停下他的心跳。

    沈赟曾不止一次在那处流连,用微干的唇或是烫的舌尖,在情事中留下不可言说的暧昧痕迹,像是一个占有符号。

    每当那个时候苏喻也会有一种窒息感,闷在枕头的柔软里连哭都不成声,满心间竟全是沈赟带给自己的快感和高潮。

    他才发觉自己和沈赟原来是一样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