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七个月大的时候,第一次说的是两个字:妈妈。

    然而直到她三岁,才从别人的嘴里学会了对应那个词:爸爸。

    她初中毕业的夏夜,她妈妈终于提起了这三口之家里的缺口——她那未曾谋面的父亲。

    故事很老套,知识高干家里出来少女在舞厅遇上了英俊男子,一曲舞罢便陷入爱河,听尽山盟海誓,赏遍月下花前,然后少女半推半就的被摘取了禁果。事后男人只留下一张字迹潇洒的纸条,便随着南下的浪潮出走了。字条上面仅有一句: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如今少女已过而立,那张纸条却还夹在一本很旧的杂书里,据说男人送她的礼物之一。那本书的扉页上,用差不多的笔迹写着:唯有敬亭山,相看两不厌。

    故事里的少女,也就是她的母亲白静亭,因为相信了“相看两不厌”的情话,落了个人走楼空的结局。

    男人走后便再也音讯全无,被抛弃的少女在吐了第五遍以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更觉雪上加霜。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一种罪过,但让她把孩子流掉,她又狠不下这个心。

    “那时候我站在楼顶,打算一了百了算了。”她还记得当时她母亲温婉美丽的脸上一双杏目因为回忆泛起了细细的泪光,十分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在那个时候,你突然踢了我一下。我就想起来,我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了。你还没到这世上看一眼,我怎么能这么狠心?然后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

    百宁被她拥入怀中,心绪却十分复杂。因为单亲的缘故,她亲身经历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所承受着的沉重。

    比如说,过年的时候,外公外婆还是不让她和母亲进家门,就算是塞进去年货和礼物,也被丢来。比如说,直到如今,她仍然眉目如画而且已经事业有成的母亲,被多少叔叔前赴后继的追求着,却仍然没有再婚。再比如说,现在她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百宁听着一墙之隔的母亲那媚得能滴出水的呻吟,有些燥热的放下了手上的鼠标。

    她知道,那是她的母亲在自我抚慰的声音。

    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她还很小,正是粘人的年纪,非要和妈妈一起睡觉。那晚是小学春游回来的晚上,她因为贪嘴把同学带的一大排ad钙奶喝了个精光,于是作为代价,本该一觉天亮的她被尿憋醒,却听见妈妈好像在哭,她连忙转头看去,发现妈妈把自己的丝绸睡裙撩到了胸脯上,露出白花花的上半身还有两条光溜溜的腿,一只手摸着小时候她吸过的奶头,一只手拿着一个奇怪的棒子在双腿间捅着尿尿的地方,那里看起来湿漉漉的,还特别红。

    她连忙掀开被子扑上去,十分关切的问她是不是下面疼。

    她还记得妈妈的反应……平时温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的的长长叫了一声。她吓得没有动,脸上却突然沾到了一些温热的水。

    母亲裸着白皙的躯体在床上颤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濒死的鹤,有一种极致的美。纵然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心理上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母亲那以后表现的一切如常,应该觉得她太小不记事情所以没多思量。但她从此却开始用另一种眼光看待自己的母亲,尤其是是等她从网络上知道了什么是性爱以后,更加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

    一般人不会想要看自己的母亲的裸体,更不该在母亲的床头柜上安装窃听装置,每晚听着母亲的呻吟做着她现在做的事情……

    “嗯……嗯啊……”百宁轻声哼着,手伸进粉红色睡裤里在湿漉漉的花穴上律动着,随着耳边传来那时轻时重的叫声而心潮起伏。

    “啊啊……啊………”耳机里的声音突然拔高,尖声叫道:”要去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