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重歌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越来越离谱的话:“不行,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文简素眼中透着心疼,“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你,你见过我母亲的,我之后很有可能和我母亲一模一样,或者比她更过分……我没有想过对你负责,我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我真的是个很恶劣又自私、小气的人,我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任何人对我好,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以后回想起来如鲠在喉的一段烂事,不值得的,我就只想你能好过一点,你跟我在一起是不可能好过的,那样我会更难受。”

    文英通过语言达到的打压、控制、贬低、中伤,甚至超过了莫建军曾经带来过的物理伤害。文简素知道自己在被母亲一步步推进地狱深渊,可他没有办法回头,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变得面目可憎。

    乔重歌心疼地将文简素拥入怀中,像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明明是需要他该早早解释清楚的事情,最后却是文简素自我忏悔。文简素的母亲,恐怕从来都没和文简素道过一声歉吧,可文简素或无意或有意,每次只要情绪无端发泄,都必然会真心和他说对不起。他说没想过负责,却还是事事依着他,他说没想过未来,先告白的也是他,他说他很自私,却又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