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天,舅舅打来了视频电话。罗炯年很想念他,可他十分忙碌,十天半月才会和自己视频一次。罗炯年妈妈的娘家也是很大的家族,产业主要在首都,而现在的家主就是罗炯年的舅舅。

    “宝宝准备要成年了,开不开心?”

    不管多大了,舅舅依然叫他宝宝。罗炯年小声地嘀咕:“马上就不是宝宝了,成年之后你不要叫宝宝了,被我同学听到都笑我……”

    视频里面俊逸的男人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故作伤心地摇头叹息:“黏黏长大了,不肯当舅舅的宝宝了,舅舅马上要没有宝宝了。”

    蒋远诏是罗炯年妈妈唯一的弟弟,罗炯年印象里舅舅好像是35岁左右,在认知里早该结婚生子的年龄可舅舅依然未婚,所以他一直将罗炯年当作自己的小孩来宠。他平日里都在首都工作,但罗炯年的生日他一定会飞来港岛,小朋友不能庆生,舅舅就会把他接到自己在港岛的房子里,给他亲手做长寿面,然后陪他一起去给妈妈扫墓。

    这是罗炯年有记忆以来每年生日都会发生的事,爱他好像已经变成舅舅的定律,而也无比地爱舅舅,全身心地信任着男人,将男人视作最亲近的人,见到舅舅被罗炯年列为年度最开心的事情之一。

    罗炯年被他逗得捂嘴直笑,刚想说什么,挥舞的手刚好打落了桌上的水杯,水杯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洒出来的水洇湿了一片深色渍迹,罗炯年“哎呀”地惊呼一声,赶快抽了纸巾去擦拭湿漉漉的地毯。手机摆在桌上,视频还在继续,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焦急:“有没有砸到自己?”

    “没有啦,但是要赶紧擦干,不然很难清理的,阿姨又要说我是捣蛋鬼了。”

    蒋远诏笑应了声好,罗炯年低着头专注地清理地毯,说了句“等一会”,男人就没在出声了,罗炯年一直没抬头,以为舅舅去做自己地事情了。可男人只是沉默地盯着屏幕,完全不似刚才的笑意温柔,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屏幕里屈膝跪在地毯上的男孩。

    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孩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领口设计的很低,上面还缀了一圈柔软的羽毛,半遮不遮地挡在锁骨上。此刻他跪在地上,这件衣服瞬间失去任何保护隐私的作用。因为跪着而垂着的奶肉如同一座小峰,顶上的奶头完全暴露出来,不知道是天生骚货还是什么,只是接触了一下冷空气,两颗艳红的奶头竟然挺立了起来。

    男人看着罗炯年胸口的变化,也没出声提醒,只是蹙着眉头。男孩跪着也没有跪着的样子,细腰不自觉地塌陷下去,伴随着手上的动作轻微地晃着白白的那截腰,肥臀饱满,呼之欲出,透过走光的衣服全被舅舅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