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上床,我枕着胳膊,点开徐应文的微信聊天框,返回,点开,返回。熄灯,郭晨也放下手机,传来鼾声,我翻身下床,往上铺爬,这回拉的结实,没给我留一点缝,我光着两条腿,冻的瑟瑟发抖,嘶嘶地抽气。

    林州天阴,受潮。我等了个把小时,才听到帘子声响。我一股脑钻进去,把床压的响,他轻哼一声,像是难受,我连忙撑着身子,压在上头看着他,他的碎发挡了些眉毛,半睡半醒的样子,眉尖微微朝下,不开心了。

    “我……”

    “别说话。”他裹紧被子侧对我,我无措地搓搓手,隔着被子贴在他身后,小声说:“你让我进去呗,冷的慌。”

    他当没听到,我干脆长腿一跨,连着被子把人抱到怀里,闻着他的头发,清香的,好闻。他难受地挣了挣,我没松,他弯着腰,把自己埋的更深,我亲亲他的耳骨,手不老实地从侧边往被子里伸,“我跟她说清楚了,真的。”

    “我才不信你。”他声音闷闷的,夹紧双腿,我扣弄着小乳粒,他摁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画板喜欢吗。”我问他。

    他没回话,过了会儿转过来,眼睛湿润地看着我,“给我买的?”

    “不然。”我想低头亲他,被他阻止,他抬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洁白的墙面不看他。

    “不习惯,退了。”

    “退什么。”我抓住他的手腕,用脸颊蹭他的掌心,“明天试试。”

    “不要。”他抽回手,“肯定又是你打好多份工换来的。”

    “没有。”我说,郭晨突然说两句梦话,我和他屏住呼吸,等鼾声渐起,才继续说话,“拆了,退不了,你收了,明儿给你买更好的。”

    “你和她说什么了。”他直直地看着我。

    “说我们永远不可能了。”我实话实说。

    “我能信你吗?”

    “你不能信我吗?”

    “我不知道。”

    我无言。

    “他们都说你可坏了。”他犹豫着,我听着,“但我相信你。”他又说,我耳朵都竖起来了,“我能信你吗?”他又问,“当然能!”我声音都扬高了,又猛的降下来,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你当然能信我,你最该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