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雨最近每天开开心心。每个傍晚,她都是日托里最早被爸爸接走的小朋友。入夏之后,冰湖城的日照时间变得更长,梅自寒便时常在回家前带她去附近小公园玩。这也正是公园里最热闹的时候。傍晚的阳光正好,不冷也不热,骑自行车的孩子在小径上互相追逐,儿童游乐区充满欢声笑语。梅时雨还不会走路,梅自寒就推她去树林里散步,去池塘边数小鱼。到了晚上,爸爸还会给她喂饭洗澡,陪她在地垫上玩新买的玩具翻斗车,最后听着儿歌在爸爸的怀里睡去。而褚屿和梅时雨之间也达成了新的平衡,父女俩一人一半公平瓜分了梅自寒的注意力,从此握手言和。褚屿觉得小崽子终于比以前懂事了不少,家庭生活幸福指数直线上升。只是他偶尔也会感觉梅自寒太过谨慎,以至于有些疑神疑鬼。每次滚完床单都要往自己身上喷满某种不好闻的东西不说,还总是督促褚屿出门前戴好信息素屏蔽贴,连下楼丢个垃圾都要将他拦下,在后颈上检查一遍才能放行。不过褚屿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共享生活空间,抚养共同的孩子,梅自寒还这么关心他,他觉得他们过得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伴侣。褚屿甚至时常故意忘记屏蔽贴,专等着梅自寒发现,再看他皱着眉一脸娇嗔地帮自己戴上,美滋滋地享受这种被管着的感觉。

    然而这样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褚屿调来的密码学家破解了先前截留的实验室通信记录,遗传学研究员推测信件内容与腺体军事化改造试验有关。这很有可能是秘密实验室最核心的机密。为寻找更多线索,他们又回到了一直由奥斯敏秘密把守的永冻湖中心区域。与上一回不同,褚屿这次一走就是好几天,梅自寒反倒暗暗松了一口气。每晚哄梅时雨睡下后,他时常还需再工作一阵。夜间的加班,晨间的早起,再加上午间的性爱,梅自寒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有时从早到晚都提不起精神。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让褚屿停止的打算。自从最初做过几次后,午休就已轻易地与性产生了关联。被正午烈日暴晒的车厢,与褚屿独处的封闭空间,在特定的时间和场景里,他的身心都异常容易被唤起。有许多次褚屿还没把车停稳,两人就干柴烈火地在车里亲作一团,最后只能靠着所剩无几的理智黏黏糊糊地回到公寓,一合上门就脱光了彼此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融为一体。褚屿仗着家中无人,邻居们也多半在上班,每天中午都换着花样肆无忌惮地弄他。频繁的性爱让他的穴道常年保持湿润,身上也不由自主散发出餍足后的成熟风情。自从梅自寒使用信息素分解剂后,实验室里关于他的八卦便消停多了。反倒是一些许久未见、先前并知情的同事近来也夸了他几回“气色好”、“皮肤水润”,让他羞得脸颊发烫。就这样分开一段时间也不是坏事,梅自寒想。褚屿离开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些许积累所致的疲惫。他想,也该让身体好好休息休息了。

    梅自寒是休息好了,但对于刚把人吃到嘴,初初食髓知味的褚屿来说,等待就显得格外煎熬。褚屿不在家的时候,梅自寒把科琳找了回来。有她在家看护孩子,梅自寒偶尔能工作到稍晚些。这天正当梅自寒看着窗外暮色四合,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就收到了褚屿的信息。他说他提前回了冰湖城,现在已经在大楼底下。褚屿的车一向开得稳,梅自寒这几晚睡得不太好,他刚一坐上车,在阔别多日的熟悉气息里放松下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待到他醒来时,车已停在一片黑暗里。他睡眼惺忪地躺在完全放平的座椅里,看见褚屿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漆黑背景里的目光有着不容忽视的灼热,梅自寒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仿佛是野兽为观察猎物静息多时,终于等到了一击必中的时刻。

    褚屿觉得梅自寒上辈子一定是只狐狸,修习了几十年魅术,这辈子才这么懂得如何勾引人。从一上车就懒懒地歪坐着,和他说话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胡乱回答,头一点一点的,最后竟磕在车窗上睡过去了。像个小动物一样毫不设防地向人袒露肚皮,邀请着人欣赏爱抚。而褚屿看了只想将他拆吃入腹,下半身如有火烧。他将车开进少有人经过的楼宇深处,为梅自寒调低座椅,贪婪地注视着他的睡颜。在他们分别的每个夜里,褚屿都在思考回来之后要怎么操他。他们还从没在室外做过,他想,这第一回,就要在梅自寒的车里。

    梅自寒被禁锢在座椅和褚屿之间,仰着头张开嘴与身上的人交换津液,密闭车厢里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如有实体般将他压得动弹不得。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一吻结束,梅自寒扶着褚屿的肩,示意他回了公寓再做。褚屿却只低下眼睛,似是万分无奈地说道:“科琳和小崽子都在家里。”褚屿又拉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胯下,“可是我好想你,它也好想你,想让宝贝用后面含一含它。”

    梅自寒迟疑了一会,没有把手抽回来。褚屿知道他一向吃软不吃硬,瞧着他犹豫的神色,又亲了亲他的耳垂,乘胜追击道:“就做一次。现在天黑了,你小点声叫,不会被人发现的。”

    梅自寒咬着唇没有答话,却默许了褚屿的动作。他的裤子被解开,内裤也半褪到膝弯。车内空间狭小不好动作,褚屿便让他转过身,捏着他的臀肉抬高下半身,以便从背后被插入。梅自寒的脸贴在座椅上,跪趴的姿势像是主动把后穴送到褚屿面前,让他有些难堪。他听见褚屿在背后翻找了一阵,然后是避孕套包装撕开的声音,“只有一个套了,宝贝你用吧,不会弄脏你的车。”褚屿说,“我射你里面就好了。”

    梅自寒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褚屿,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褚屿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搂着人又亲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们过去做爱时从没用过避孕套,梅自寒是beta,褚屿又没进他的生殖腔,他觉得自己没有怀孕风险。只是后来中午上床为了方便清理,他才给褚屿买了一盒,没用过几次褚屿便可怜兮兮地和他抱怨戴套勒得难受,弄得不舒服,还保证每次都会给他清理干净,梅自寒被缠得受不住,才勉强答应下来。而这回褚屿却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套,握着梅自寒性器揉捏一阵,装模做样替他戴上。然后拔开润滑剂瓶盖,撑开梅自寒的穴口尽数灌入。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入穴道,屈起指节熟练地按在某个硬质突起。梅自寒的敏感点位置浅,很容易就能找到;尽管生过孩子,男beta紧窄的生殖道还是不足以让alpha无润滑插入。这样的身体,天生就是适合挨操的。褚屿想着,加深了手上的动作。光是被褚屿用手指玩弄,梅自寒就已承受不住身后的刺激,把脸埋在衣领里难耐地叫唤着,戴不戴套的事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褚屿很喜欢后入的体位,他喜欢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一把手指撤出来,情动后的爱液就顺着后穴流到大腿上。褚屿掰开身下人的臀缝,把冠头抵在翕动的穴口,盯着自己的性器缓缓推进直至全根没入。完全占有梅自寒的认知让他的生理和心理都获得极大的满足。他挺着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身下的雪白屁股正中含着一根粗硬的肉棒,被鞭笞的后穴非但没有因粗暴的动作而退缩,反而更深地塌下腰,为alpha奉上身体主动求操。梅自寒早已成了专属于他一人的beta,褚屿却尤嫌不足。胯下撞击着的臀肉丰满软嫩,一手都握不住,挤得从指缝中满出来。褚屿鬼使神差地想着,要是在上面落满指印,颜色会不会更漂亮。

    第一掌拍到梅自寒的屁股上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车内空间密闭,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囊袋的拍打声,进出穴口的咕啾水声,还有自己的呻吟,都在梅自寒的耳边乱成一团。第二掌接连而至,扇在另一侧臀瓣,梅自寒疼地浑身一缩,下腹猛地抽了一下,后穴也不由自主地夹紧。褚屿从中领悟到了打屁股的乐趣,配合着抽插的动作一掌接着一掌抽打上去,换着角度顶入享用绞紧的穴道。他感受到身下的人也兴奋起来,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双腿抖得快要跪不住,要褚屿帮忙扶着腰,才不至于完全瘫软下去。

    梅自寒被操得两眼发楞,泪水混合着涎水渗进座椅,口中也无意识地哭叫呻吟。他从小就是最听话的孩子,从没有人这样打过他的屁股。而褚屿却像一个刚刚发现遥控器、正在新鲜劲上的孩童一般,操纵着新玩具只想毫无顾忌地玩个痛快。而更让梅自寒恐惧的是他身体的反应。受了这样耻辱的对待,下半身的快感却反倒层层堆加,持续攀升。他的大脑尚未处理完这个矛盾的信息,下一波灭顶的快感便已到来。脊椎如同过了电一般,全身也轻飘飘地浮进云里。他感受到褚屿的胸膛紧贴在自己的后背,双手也向下伸入,捏住绵软的小乳。几记连续的深顶过后,一股热液浇灌进身体深处。

    褚屿射进梅自寒的后穴,又留恋地向内顶撞几下,才扶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拔出。刚被操过的穴道还未合拢,嫩红的穴肉夹着白色的精液,随着穴口收缩向外溢出,看得褚屿喉头发紧,不自觉咽了几口不存在的唾沫。褚屿向前摸了摸梅自寒的性器,他也已经射过了,伸手替他摘下避孕套,打了个结丢在一边。又给自己穿好先前半解的裤子,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梅自寒这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光裸的下体一片狼藉,上衣也被推到胸口,满脸泪痕地趴在衣衫齐整的褚屿身前,仿佛只有他遭了好一番单方面的蹂躏。梅自寒刚想翻身起来,就被褚屿按了回去,松软的后穴里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物事。“是小兔子的尾巴。”褚屿拉了梅自寒的手摸向自己身后。肛塞严丝合缝地嵌进穴口,指尖的毛绒触感摸得梅自寒一惊,好像自己真的凭空长了一条尾巴。在他愣神间,褚屿又捡了丢在一旁的内裤为他穿上,兔尾巴被包裹其中,又向里顶入几分。然后抱他坐到自己腿上,一手帮他套上外裤,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在梅自寒的小腹流连,思绪也飘向远方。“插入需深,以双方同时高潮,一次性注入大量精液为宜”,褚屿回想了一遍前几日刚打听来的易怀beta的房中秘术,提着腰带的手情不自禁地隔着裤子往臀肉上捏了一把。“后面夹紧一点,”褚屿的眼前已然出现梅时雨一手牵着一个小beta,孩子们吵吵嚷嚷地喊着爸爸的美好图景,嘴边的话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别让小宝宝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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