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泽看着林舒然那双温柔清丽的眸子,总觉得她之前被林家保护的太好了,怕是不知人心险恶,但同时他也很清楚,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不会轻易让自己被人算计了去。

    “你不觉得清王府的小郡主出现在蓬莱酒楼那种喧闹之地,本就不寻常吗?”许钧泽话里有话地看着林舒然说道。

    不寻常?林舒然想了想,是有点不寻常。一般贵女哪会一个人领着丫鬟婆子去酒楼的,而且听许铭晨的意思,当时小郡主也像是被人下了药。

    “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舒然不想许钧泽继续卖关子,催促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见她着急的样子,许钧泽便无奈轻笑一声,对她讲道,据清王府的惜晴郡主自己哭诉,是凌王府的可柔郡主约她在蓬莱酒楼见面的,她就喝了丫鬟倒的一杯茶水就昏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她身边的大丫鬟支走了跟着的其他丫鬟和婆子,事后这大丫鬟也不见了。

    高詹当时正在蓬莱酒楼,不知怎么他得知了惜晴郡主就在隔壁,于是给雷炎和许铭晨他们的酒坛里下了迷药,又打晕了跟着许铭晨的暗卫,还故意引来酒楼里的客人撞见许铭晨和惜晴郡主在一张床上。

    “高詹很清楚,清王爷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晨哥儿,他甚至可能会因此动怒直接杀了晨哥儿也未可知。”许钧泽想着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高詹才故意把许铭晨送进了惜晴郡主所在的房间里。

    “为什么?”林舒然更不解了,她家晨哥儿也算是名门之后,大将军的儿子,娶郡主在外人眼里是有些高攀,可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吧。

    “因为清王爷的大女儿也是遭人如此算计,最后死在了出嫁那一日,算计她的人正是东岭陈家的人,京城明面上知道晨哥儿是陈家人的不多,清王爷算是其中一个,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许钧泽还算了解清王爷那个人,想来清王妃若是知道许铭晨是东岭陈家的人,她也不会急急将林舒然叫去了。

    真是被人算计到一块去了,这又扯上了凌王府和公主府,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但毕竟此事牵扯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权臣高门,此事也生生被压了下去,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

    也就在这时,宫里又突然传出苏太妃归天的消息,依照晋朝规矩,像苏太妃这样等级的妃子薨后便要举行国丧,百官命妇都要进宫守丧三日。

    三日后,林舒然从宫里回来,一脸的憔悴和疲惫,没想到古代宫中的守丧规矩这么严苛,吃不好睡不好,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亏得太后和云妃让宫娥给她膝盖下垫了东西,否则她双膝都要跪肿了。

    回到家里,林舒然呆在房间里一天一夜还没出来,许铭晨他们都很担心她的身体,想要进去给她请安,但是春喜得了林舒然的命令,没有她的准许,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她,就是许钧泽回来也得先通禀她一声才能进去。

    “大哥,娘亲这是那么了?”许铭昊急的抓耳挠腮,他还想问问林舒然,自己现在可不可以出去一趟呢。

    “我也不知道!”许铭晨心情低落地摇摇头,或许是林舒然还在生他的气,不想见他吧?!

    房间内,林舒然一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她想了许久才写下的八个字:“开智生福,不堕恶趣!”

    这是她跪在守丧大殿想了三天三夜,又回到家里才最终下的决定,她要关上门好好训练她的这些继子们,别人会的他们要会,别人不会的他们也要学习,技多不压身,总要在危机到来时能学会应对。

    而她的训练营第一阶段的计划就是要给这些古代的孩子们开智,而开智最重要的一步自然就是跟对老师多读书。

    不是她狂妄自大,纵观整个晋朝,在拥有先进的知识技能和懂得与时俱进的教育方法方面怕是没人比她更厉害,所以她决定亲自出手来教育许铭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