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个倒数第一,成功把费尔莱德家族的名次也祸祸成第十名以后,他差点被家族的那位总管喷成筛子。

    从前和蔼可亲的老家主连骂都懒得骂他。

    杰罗姆灰溜溜回到家里,把总管喷给他的口水转嫁给了自己的饲养员。

    约翰尼斯觉得自己很无辜。

    跑的是马,指挥的是你,火烈鸟一没生病二没拉稀,你赛马输了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让你像个二傻子一样站在赛道上高唱“谢谢你”的。

    然而他只敢在努力在心中MMP,脸上完全不敢笑嘻嘻。

    不解释不掩饰不对视,垂着头如丧考妣才是这种时刻的正确打开方式。

    杰罗姆先生果然骂了一会颇觉无趣,就一脚把约翰尼斯踹了出去。

    又一次平安度过危机。

    等到一直以女主人自居的男爵遗孀毫不留恋的离开,杰罗姆招待了一个五人的团体吃吃喝喝之后,忽然大发雷霆,不但鞭打了约翰尼斯,竟然还把火烈鸟也抽打得遍体鳞伤。

    约翰尼斯承认自己之前太天真了。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有人慕名而来拜访杰罗姆先生。

    每次拜访之后杰罗姆都会大发雷霆,他又鞭打了约翰尼斯三次,火烈鸟一次。

    等到那些人离开之后,杰罗姆先生终日滞留家中,不修边幅,天天饮酒买醉。

    “我明明可以拿到第一,是那个见鬼的杂种害了我?我明明是第一,我才是第一!”

    醉眼朦胧中,杰罗姆依稀看见一匹灰色毛发的赛马,额间一根骨刺,三分优雅七分桀骜的向他走来。

    那是……独角兽?

    大量回忆不断涌入脑海,第一次拿到奖项,第一次拿到第一名,独角兽出名了,他也出名了,他的庄园扩大了……

    似乎他的幸运从独角兽开始,又因独角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