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就是某些虚伪的高贵人类。

    像极了洋人版的华山派岳先生。

    想要拉个倒霉蛋出来趟雷就直说,扯什么勇气不勇气的?听着冠冕堂皇,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目前以拉雷尔这种身份,就算是自由人又怎样?依旧是整个队伍里面任由人呼来喝去的角色。

    所以说所谓的自由人,也不过是拿来糊弄一下这些朴实的原住民而已,不管他这个自由人有多么自由,在人家白皮肤老爷太太小姐们面前,他甚至不如人家养的宠物狗。

    何小满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一下独角兽,白马于朔风中昂首嘶鸣,几步踏出就站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

    豪华的翠式马车窗上映出一张苍白而担忧的小脸,是之前何小满救下的那位艾米丽小姐,她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艾伯特夫人随口一句话说的讷讷无言,慢慢垂下了头。

    队伍继续向前,凛凛寒风中独角兽鬃毛飘逸独领风骚,向后面那些**们展示了一下何谓肤白貌美大长腿。

    骑在这样一匹神骏的白马上,卑微的原住民凭空多了几分霸气张扬。

    “如果不是颜色不对,如果不是这匹马并没有断腿,我几乎以为这就是那匹独角兽了。”

    刀疤依旧在约翰队长耳边叨逼个不停。

    约翰看着前面的高头大马,眸光中尽是狂热,口中不自觉喃喃着:“不,独角兽也不及它。”

    这匹马精气神俱佳,肌肉饱满,四蹄匀称有力,神骏程度已经堪比马王。

    尤其是奔跑时那四条异常显眼的修长遒劲的大腿。

    好人出在嘴上,好马出在腿上。

    约翰遥遥看着前面那匹白马,前山略微比后山高那么恰到好处的一点点,正应和了那句“前山高,不用挑”,映衬得骑在马上的人都尊贵些许。

    刀疤默不作声观察着约翰,他虽然嘴巴上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充满杀气而阴鸷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狰狞嘴脸,知道的是拉雷尔骑着自己的马,不知道的还当骑的是约翰的情人。

    车队已经进入埃尔塔山地,道路开始变得狭窄,两边植物逐渐从草本过度到灌木和乔木,寒鸦飞过冬日午后的天空,留下不祥的鸣叫声。

    这一段路全都是上坡,而且路面颠簸,马匹倒还好说,几辆马车速度根本没办法快,一旦出现流寇贼匪,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跑都跑不快。

    是整个埃尔塔山地最危险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