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睡了不到两小时就醒了。

    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很沉,好像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她身上似的。

    高空引擎声轰鸣,这点动静影响不了他。

    池颜干脆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躺着,仔细打量他的眉眼。

    不得不说梁砚成生得很耐看,五官像被时光特意恩赐一般,既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又因为冷峻而显得气场逼人。

    他很适合做一个上位者,冷眼睨一眼,自带威压。

    只是池颜知道,他那双眼耐心凝视着你时,还会让人生出缱-绻柔情的错觉来。

    她很享受这种被珍爱的感觉。

    于是总舍不得闭眼,与他情浓时,总是记得他眉眼低垂温柔的模样。

    池颜在他怀里僵着待了不知道多久,期间迷迷糊糊睡着,又醒来,再睡着,反反复复。

    直到易俊过来提醒飞机下降,池颜才真正醒了神。

    她团着被子坐在床上,长发凌乱。

    再看身边,梁砚成拧眉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扣子,把满是褶皱的衬衣丢到一旁。

    大概是睡眠充足心情也好,她够长了手臂去取挂在床边的干净衬衣,转手递给他,又去够领带。

    来回两次,衬衣已经在他身上服帖穿好。

    池颜就着跪坐在床上的姿势,替他打上维多利亚结,揶揄道:“哥哥,我服务的好吗?有小费吗?”

    她笑起来很勾人,还有些恶作剧后的小得意。

    梁砚成只觉得哥哥两字莫名让心口发麻,抬手抵了下喉结:“紧了。”

    “哪里紧呀,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