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哪知道他这些臭毛病,自顾自一条条发着。

    【我有架钢琴在临山别墅的琴房。结了婚不是在老宅住了段时间么,听说爷爷不喜欢那会儿就没叫人搬进来】

    【周日要用琴,我叫人搬到新居用一用】

    【还是你怕爷爷知道要生气?不行我另约别处,就不在家招待客人了】

    梁砚成知道,爷爷不喜欢任何形式的音乐,讨厌家里摆乐器,归根结底还是他母亲温仪的问题。

    在遇上他父亲之前,温仪是个还算小火的歌手。

    恋爱也好,后来怀了他也好,从始至终都没被爷爷认可过。

    这种厌恶延续至今,如若梁家除他梁砚成之外还有第二个接班人,必然不会轮到他头上。

    梁砚成闭眼靠上椅背,缓慢揉按眉骨。

    在这一点上他觉得是亏欠池颜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小孔雀刚弹完一曲从台上下来。那时候满堂喝彩,掌声连绵,她骄傲明艳的样子动人心弦。

    却因为他爷爷的原因,有段时间没碰钢琴了吧。

    几分钟后,梁砚成往外拨了个电话,才再次点开池颜的聊天框回复:【不用去搬】

    池颜等了许久,才收到这四个字。

    严重怀疑对方是老年人2G手机,打字都得一个个键慢慢戳,还附带大声播报功能。

    她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晌,意思是不让她把琴搬回新居?

    这男人真是油盐不进。

    最近不是找着机会就和他爷爷对着干么。亏她还思前想后故作委屈,竟然毫无成效。

    池颜盘算着要不就请翁伯伯夫妇去她华江区的房子小聚。

    心思未定,梁砚成的对话框又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