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宋老师,贲老师,其实我们还有别的办法的。”谭振华用一阵假装的咳嗽将正互相深情凝视、眼看就要爆出火花的两位老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什么办法?”宋文华问道。

    “宋老师,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咱们这个“歼七”啊,倒霉就倒霉在机头进气上了,要是能改成五爷那样的两侧进气或者f16那样的下腹部进气,不就能把机头的位置给腾出来了么?这样至少也能装进个600毫米以上的天线,就算功率小点,至少也能看得远不少,地方大了,也就不用阉割功能。”

    宋文华没好气地说道“你个外行瞎掺和啥?这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修改飞机的气动外形,还要动进气道的位置,哪那么简单?你这跟重新设计一架飞机也没差多少了知道不?”

    话虽这么说,不过宋文华却在呵斥完了谭振华后摸起了自己的下巴,经谭振华这么一撩拨,一个已经在他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计划,又不可遏制地浮上了心头。

    宋文华现在手上的工作绝不止为争取“十号工程”而做准备这一个,另一项已经进行了好几年的工程,才是他手头最主要的任务,也是目前3611所的饭碗。

    “歼七iii”工程。

    众所周知,“歼七”这款战斗机源自华夏对苏俄米高扬设计局著名战机“米格21”的仿制,但“米格21”原本设计的初衷就是一款前线制空战斗机,按照苏俄对前线战斗机的理解,廉价、易维护、适合大批量生产装备、经得起损耗这些都是必要条件,说不好听点,这是一款被苏俄当成“炮灰”的战机,因此其内部的设备相当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而这,显然与华夏装备“歼七”的用途有所不同。

    华夏空军可是把“七爷”当成主力制空战斗机看待的,也是其装备序列中,少有的几样“先进”武器。

    所以,部队里早早就提出了对“歼七”进行改进,以适应现代空战情势的需求。

    可惜,华夏薄弱的航空科技积累不足以独立完成这一切,而当时的国际国内政治环境又决定了很难获得外援支持,这件事就只好一直拖着,直到有一天,一张大馅饼从天而降,乐懵了所有华夏航空工业的科研工作者们。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1973年10月6日至10月26日,又被称为“赎罪日战争”的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埃级与叙利牙分头突袭了六年前被以萨占领的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战争开始的前几天,突遭袭击又两面作战的以萨吃了不小的亏,埃叙联军一度占据了上风,但好景不长,随着米国大批军援的到位,在包括卫星情报在内的各种支持下,缓过劲儿来的以萨很快发动了反击,战况也因此发生了逆转。

    开战一周后,叙军被击败,被迫退出了戈兰高地,以军得以集中力量攻击西奈半岛并围困住了埃军第三军团,越过了第三次中东战争双方的停火线——苏伊士运河。

    埃级兵败如山倒,直到此刻,终于在无奈之下接受了失败的结局

    并请求联合国介入调停,双方停火,而此时,以萨的先头部队已经挺进到距离埃级首都开罗仅有100公里的位置。

    这场战争对世界特别是中东格局带来了深远影响,其中的战败国埃级更是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他们认为,他们原先投靠的那位主子,那些一贯高高在上,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苏俄人在开战后没有尽全力支持他们;他们还认为,在世界两极的对抗中,苏俄已经露出了疲态。

    于是埃级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1977年11月,时任埃级总统萨达特做出了史无前例的举动——前往以萨访问,成为了第一个访问以萨的阿拉伯国家领导人,而这也意味着埃级承认了以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