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已经发送好邮件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审判的松田阵平却迟迟没有等到爆炸。最后那一秒钟的时候他一边发着短信,脑海中却走马灯般地回忆起四年前的事情。

    四年前。

    松田阵平拆完第二现场的炸弹之后感到萩原研二所在的楼下,但是由于需要疏散群众的关系萩原研二还没有处理完炸弹。

    他都拆完了赶过来了结果研二那家伙居然还没开始?

    “搞什么啊,你还在上面磨蹭什么?”松田阵平不耐烦地给萩原研二打过去一个电话,“快点把那玩意拆掉不就行了?”

    “拜托,不要大呼小叫的可不可以啊?定时器已经停住了。”电话那头萩原研二不紧不慢地说。

    这时现场又过来一个青年,或说是少年:“看来两位警官关系很好,但是叙旧还请不要在此时。”

    “小孩子来这凑什么热闹?快点离开。”松田阵平压下被别人说教的不爽,只想让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撤离的群众快点滚蛋。

    来人一边走来一边从怀里拿出些什么东西,松田陈平眼尖地看到那是东京大学访问学者的临时证明。三次是否存在这玩意我并不清楚,我只是瞎编的

    这么小的访问学者吗?即使是硕士也夸张了吧。

    “我是警视厅请来协助谈判的心理医生,据我对这个人的人像侧写,虽然这个炸弹已经停止计时了,但是炸弹犯还是有可能重新启动的。”名为大道以知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

    “如果不能立刻拆除的话,我个人的建议是及时撤离。”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就有些好笑,真是被那个家伙唬住了。他后来才知道大道以知根本就不是警视厅请来协助的——当然,警视厅怎么会让外籍人员参与他们的案子呢——他只是正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听说了这个案子之后不请自来的自大狂,但是由于他的年龄根本就不能服众,他气不过才直接赶来现场说出他的推论。

    毕竟心理学应该很吃年龄的吧?这家伙长了一张那么嫩的脸,谁会相信他说的话啊。

    不过也幸好,研二因此捡回一条性命。

    在半信半疑地离开现场不足几秒钟,炸弹爆炸了——即使是穿上防护服也只能给研二留一个全尸的那种程度的爆炸。

    可惜了,他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宿命。

    宿命……话说这个走马灯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手机铃声的振动。

    “摩西摩西,是松田君吗?”松田阵平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