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熬好药,陈承弼叫醒了汤臣。

    汤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闻到中药味下意识地扭开了脸。

    陈承弼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乖,喝了药,病就好了。”

    “苦。”汤臣的脸皱成了包子,因为发烧没有力气,他的喉咙里似是被人塞了一块火炭,说话的声音细微得像小猫崽似的,显得格外地可怜兮兮。

    陈承弼的心酥麻酥麻的,像触了电的那种感觉。

    他温柔而耐心地哄道:“苦也要喝。你生病了,必须得吃药。”

    “天亮了吗?”汤臣愣了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还记得要回家的事。

    如果他回家太晚的话,他的扶弟魔哥哥该着急了。

    “早就亮了。”陈承弼无奈地说。

    “我不能睡了,我得回家。”

    说着,汤臣就要坐起来。

    可是他太虚弱了,双臂酸软无力,身体还没完全撑起来,他就又倒了下去。

    陈承弼心疼地扶住他:“你这是干什么?你都病成这样了,晚回一会儿家又怎么样?”

    “我哥会怀疑我的,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百乐门上班。”汤臣可怜巴巴地说。

    “他早晚都要知道的,而且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要被他像管小孩子一样管束着?”

    这对陈承弼来说简直无法容忍,他对汤臣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