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储秀宫内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不过若欢却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罢了。若欢本以为荣苑琴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谁知此事不知怎么就被搁了下来,荣苑琴再没派翠儿来找过她,也没托人带口信叫她去赔罪。若欢渐渐地也就将此事放在一边慢慢淡忘了,结果却在若欢意想不到的时候惹来了麻烦。

    “姑姑!我的耳环不见了!”外面传来宰相之女妙彤的声音。

    “林姑娘,这回您可仔细找过了?可是丢在了什么地方?”若欢打开窗,看见姑姑满脸堆笑地问颜妙彤。

    “哼,又来了!这次又不知道她是要栽赃给谁。次次都用这招,她不腻我都腻了!”芷兰过窗缝看见了外面的情景,见怪不怪的嗤笑道。

    “谁知道呢?”若欢听了芷兰的话也不禁好笑。也不知这位妙彤秀女是怎么想的,自从她住进了储秀宫,这宫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怎么断过,而且每次不是丢了耳环就是丢了钗子,还有要么就是字画坏了盆栽碎了,被猫吓到了也免不了是要惊叫一番的。这宫里的人差不多都被她烦了个遍,仔细看教习姑姑的笑容,多少也是有些牵强的。

    “哼!怎么,你不过是个教习姑姑还敢质疑我说的话?我爹爹可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日后我得了宠定好好整治整治你!”妙彤提高了声音叫嚣着。

    听了这话,教习姑姑的脸色终究是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也努力克制住了对妙彤秀女的不满之意,讪笑着问:“那姑娘心中可有什么可疑人选?”

    “是她——!”妙彤骄傲地竖起一只手,遥遥地指向了若欢的房内。房内的若欢正站在窗边与妙彤调笑,并未自己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等她发现外面情绪有些许不对转头向窗外看去时,才发现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直直地看向自己,而妙彤的手还在不依不挠地高举着。

    “你……怀疑我?”若欢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提声问窗外的人。

    教习姑姑连忙走向前道:“尹姑娘,你也知道这储秀宫的规矩,既然颜姑娘指明怀疑你了,那麻烦姑娘出来好让老身进去搜查一番,若是找不见赃物也可还姑娘清白阿!”

    “我并未偷她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你们搜屋子?”倒不是若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她们搜,只不过上次浅碧来时带来了许多银两首饰,留给若欢打点宫中下人主子的,按习俗待选秀女是不能带有银两的。这事虽然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形式上终究还是要过一遍的,因此那些银两还是不要被发现的为好。

    “可是,尹姑娘你看,不搜查一下林姑娘那里怕是说不过去阿……”教习姑姑满脸纠结为难地看着若欢。

    “我何曾说过是她了?”正在教习姑姑与若欢各自为难的时候,妙彤又开口了,“我指的只是她的房间,可是她房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你是说我偷了你的耳环?”芷兰顿时沉不住气了,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冲到了门外妙彤的面前高声质问。

    “我可没这么说啊,我只是怀疑罢了!你倒是不打自招了阿。”妙彤偏头以手扶了扶微乱的发髻,朝天翻了个白眼道。

    “你……你血口喷人!”对于这样拙劣的栽赃,芷兰不知道除了这句话她还能说什么好了。

    “我说没说谎,搜了你的屋子以后自然就知道了。你若是不让查就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了!”妙彤言辞铮铮地说道,似乎真的是芷兰偷了她的耳环一般。

    “是啊,姑娘你就让老身搜屋子一下吧!”教习姑姑抓准了时机走到芷兰面前提议。

    若欢静静地看着妙彤的演出,慢慢踱步到芷兰身边,低声问道:“你可有什么东西不便被发现?房里可有银两什么的?”

    芷兰微微偏头看了若欢一眼,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本在家里就没有月俸,来了宫中连首饰都没几件怎么会有银两,姐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