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瞪着顾雪沉那双冷淡无波的眼,舌头差点咬破,血液轰的窜上来,耳垂锁骨红成一片。

    程熙赶紧站起来,拍拍许肆月给她助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合上门。

    “上过什么?”安静的小房间里,他冷幽幽问。

    许肆月觉得她已经死了:“……船!你没陪我去过西湖上过船吗?!”

    顾雪沉没说话,把她拽起来带走,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僻静小楼,三层高的仿古建筑,飞檐翘瓦,门口贴着喜字。

    进楼前,许肆月看了看天色,傍晚了,夕阳低垂,已经可以算作是洞房花烛夜,也是他跟她的第一夜。

    许肆月给自己反复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拖拉,进卧室就主动换衣服,准备一鼓作气干到底,早点开虐她也好早点解脱。

    睡衣是提前挂好的,一排七八件,她选了条墨绿的蚕丝睡裙,吊带深v,裙摆堪堪盖到大腿,衬得肤色莹白。

    即便是受虐吧,她也不想再素颜乱穿了,多少为美貌保留一点尊严。

    许肆月揉揉脸,鼓起勇气迈出衣帽间,意外发现浴室的门关着,里面有灯光,哗哗水声刚巧停下。

    顾雪沉在洗澡……

    要来了。

    真的要来了!

    她压着呼吸走向浴室,才迈出两步,门就被从里面打开,水汽和素淡木质香一起溢出,把她包围。

    许肆月脚步一顿。

    顾雪沉脱掉了平常一丝不苟的正装,穿简单的黑白,发梢有些柔软,还在微微滴水,顺着脸颊落至苍白的锁骨,随着喉结滚动,滑入领口边缘。

    隔着房间里三四米的距离,许肆月跟他目光相撞。

    他睫毛是潮的,很长,黑得要溢出水。

    许肆月攥了攥手,顾雪沉一直这样,又纯又冷,动情的时候也会滚烫灼人。

    好看是真好看,要是这么把他摆到外面去,不知道多少人求着他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