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尤伸了伸懒腰:“又不脏,看上去还算体面,不洗就不洗吧。”

    慈离幽幽地看着他:“你是怕我让你花钱买洗发露吧。”

    “……”

    最后,还是架不住慈离的撒泼打滚,从半山腰折返回小卖店。

    在来回比对了好几款洗发水后,他终于选定了一款性价比最高的,不是,其实是最便宜的洗发露——“方方”,还哄骗一直待在泰国的慈离说:“‘方方’大牌子,联合华华家的。”

    慈离一脸“你骗鬼么?”的神情,指着包装瓶上“方方”二字,拆台道:“我虽然在泰国写稿子,但是并不代表我无知。用你那英俊的小脑壳想想,我是中国人啊,国民老牌子‘芳芳’我还知道?人家有草字头的兄弟,你骗鬼呢吧。”

    见被拆穿了,江启尤尴尬地咳了一声,只好拿起一旁只有100ml的真货“飘柔”,不耐烦道:“给给给!省着点用啊,最好一周一次。”

    慈离:“……?”

    结账时,江启尤想起家里还没有酱油,顺道去后排货架挑选酱油。小山村的货架落着一层灰尘,在灯光下,更显的陈旧和脏乱,可他就是有种本事,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光,连带着周围的环境都变得富有故事性。

    小卖店老板娘着迷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突然想到什么,悄悄拉过慈离,说:“你家男人也太抠了吧,就给你买这么一小瓶啊?”

    慈离看着旁边的摄像机,尴尬一笑,赶紧替江启尤找补:“啊哈哈,他是勤俭惯了,小时候家里穷……穷怕了。”

    老板娘“啧啧”两声,一脸不赞同道:“噢哟,一个大男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站起来快有我房梁高了,没想到是个守财奴。小姑娘,你命苦嗷。”

    慈离尴尬地笑笑:“害,互相伤害罢了。”

    “啥?”

    老板娘听不懂,刚要问,江启尤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百利包包装的酱油。

    慈离拎起酱油包的一角,问:“这种包装你要怎么放?”

    江启尤付过钱后,将酱油往裤兜里一塞,拍了拍说:“就把它夹在几个瓶子中间就行。”

    慈离抽了抽嘴角,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问:“又省了不少钱?”

    “2块5毛。”语气颇为自豪。

    慈离敷衍地鼓了鼓掌:“嗯,真多。您可真是一名优秀的葛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