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年前的莫怀远来说,那个叫安然的小小女孩,是眼泪罐,是顽皮鬼,是跟屁虫。舒悫鹉琻甩都甩不掉。

    也正因为甩不掉,所以才逼不得已,将她像胸针一样别在胸口。

    可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那枚别在胸口的胸针,有一天会随着岁月的褪变而变成烙印,印上胸口。再伴随着多年爱而不得的痛苦,化作朱砂。

    朱砂血红。

    而你,就是我心上最痛的那滴血畛。

    ——莫怀远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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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停下!”相当威严的一声,伴随着饱含冷怒的低吼,震撼地响彻了客厅!钤!

    那一日清晨,只着单薄裙摆的女孩儿飞奔至门前,却被吼声冷冷震住。

    她浑身剧烈颤抖着,手覆在冰凉的门把上,抖。

    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死都迈不动了。

    莫怀远从身后缓步走来,眼眸里充满了失望,也有些疲惫,海上的劫难本就已经严重到让他无暇顾及别的,可她……她就那么急不可耐,听闻霍斯然有危险,就哪怕罔顾生死也要跟他一起去?

    手冷冷地搭在她肩上,慢慢将她转过来,他眸色疲惫地哑声问:“我猜得没错,你是为了找他才要现在跑去海上,嗯?”

    那女人只是颤,噙着泪,话都说不出。

    莫怀远苦笑,提起上次霍斯然当众羞辱她的事:“所以是还没有被骂够?都已经闹成那样,然然,你还没有犯贱够?”

    安然心下狠狠一疼。

    “你不懂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七八年的时间都在做同一件事,做成了习惯,如果不能再为他做什么,我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了。”

    莫怀远只觉得心上瞬间穿孔,鲜血淋漓地在淌。

    那么这整整二十多年来,他莫怀远,?

    冷眸泛起几丝猩红,他垂眸,举高临下地捞起她楚楚可怜的下颚,口吻中透出的危险,像暴风雨来临前死一般的宁静:“所以,是因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