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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丞相府。

    司承运躺在床上左翻右翻,瞪眼看了床顶良久都没睡着。

    “夫君可是有心事?”庄水琴睁开眼看着他,询问的声音很是关切。

    他叹了口气,半坐起来靠在床上,长叹一声:“水琴,有的时候我在想,当年我若没娶舒然,没生下司南,该多好。”

    庄水琴虽不知他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心思,但听到这话时,心里却乐开了花,她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夫君可还是在为司南的事发愁?”

    “对啊。”他叹了一声,幽深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前面,沉声道:“皇上虽嘴上没说,但司家出了个这样的逆女,皇上心里难免会对司家介怀,这逆女一日不除,难保她不会闯出别的祸,我怎能安心……”

    这是一点,但在司承运心里,更重要的还是他因为司南贬官一事,权势就是性命,若有人阻拦他的官途,就算是亲生女儿,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司承运握住庄水琴的手,欣慰道:“还好我们还有梦儿,她才是我司承运最有些的女儿。”

    “夫君……”庄水琴将头靠在司承运华怀里,甜蜜一笑。

    她赢了,她夺走了纳兰舒然的主母之位,灭了纳兰一家的锦绣前程,现在,就来那贱人的女儿也成了临春阁浪荡无耻的女支女,而她的女儿却是高高在上的周王妃。

    世家嫡女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家道中落,被逼的跳崖,而她夺走了她的一切,成了最终赢家!

    “其实,关于司南一事,妾身倒有一个主意,不知相爷想不想听?”

    司承运眉梢一挑,饶有兴趣:“夫人但说无妨。”

    庄水琴微微一笑,徐徐道:“皇上虽说他自有安排,但相信夫君也看得出,皇上显然是在顾虑着什么,管不管还说不定,但司南毕竟是相爷的女儿,爹管教自己的女儿,不是情理之中吗?”

    这话说到司承运心坎里,不由让他连连点头。

    庄水琴继续道:“既然皇上没言明,我们何不带人暗中进临春阁将司南带出来,到时神不知鬼不觉,等皇上再想找司南时,人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办法,相爷觉得此法如何?”

    司承运思忖了半刻,握紧了拳,坚定道:“好,就按夫人说的办!”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