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父亲并不喜欢这个儿子,毕竟他的母亲走的时候连夏浩然都没有带,就和别的男人走了,所以他得父亲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儿子。

    夏浩然当然对这样一个酗酒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就算他们家就剩下他们俩个人了,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的缓和。

    甚至不怎么说话。

    直到有一天,夏浩然在家里一个布满灰尘的储物柜里发现了被尘封了许久的,铠甲和宝剑,那闪着寒光的剑和巍峨的铠甲,深深的折服了那个年少的夏浩然,夏浩然把那一堆尘封许久的钢铁一件件擦拭干净,放在里屋。

    他记事起父亲就是那样终日酗酒,他从来没有见过穿着盔甲的父亲,也不知道他那邋遢,终日酗酒,出入赌场的父亲也曾经穿着那身闪耀的盔甲腰间别着宝剑,笔挺的站在战场上。

    而对于他来说,那才是真正的宿命。

    他的父亲回来的时候已经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但是还是发现了开盖了柜子,于是他大声呵斥着夏浩然。

    那是他这个月里第一次和夏浩然说话,也是夏浩然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当他看见夏浩然屋子里摆的整整齐齐的盔甲和宝剑的时候,忽然怔住了,眼泪旋即从他的眼睛里夺框而出,这一下反而弄得夏浩然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天他的父亲和他说了很多,那是夏浩然从未听说过的故事,讲他的爷爷曾经驻守边疆,在长城上一次次的抵御外敌的入侵,将他的祖先,先辈们一次次北击匈奴。

    讲夏家曾经的名望,夏家历来就剩产名将,每一个从夏家出来的名将都会在军队之中扮演很重要的位置,将他爷爷辉煌的一生,和最后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失误而失去一切。

    最后在将到家族的没落,说家族毁到了他的手里。

    “我要当将军!”当时不满十岁的夏浩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过于幼稚,导致他的父亲都吗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斩钉截铁。

    “哈哈哈哈哈!”他的父亲忽然大笑,是那种夏浩然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是那种很大气,很威武的大笑,像是临阵前必胜的将军。

    这个时候他忽然拍案而起,拿起拜在桌子上的利剑,一下子拔剑而出,那时候他的酒还没有完全醒酒,他的身上弥漫着酒气,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眼无神,他给夏浩然讲故事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不省人事的醉汉在梦呓。

    但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拔剑而起,那一剑简直惊艳了时光,很难想象一把剑就能够改变一整个人的气质,在他拔剑而出的那一刹那,他就变成了那个统帅万军的元帅,杀伐果断的将军。

    他的头发依旧凌乱,酒气还没有消散,胡子也还是一团乱麻,但是眼神里面却仿佛藏着狮子,那一刻他又重新变成了当年那个如日中天的将军,面前是黑压压的敌人,身后是自己的千军万马。

    只有站在这个位置的人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男人,男人行在世间,就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将那些违背道义和侵犯国家的人统统都斩杀,

    可是下一瞬间,他丢掉了手里的剑,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很难想象那是一个人的肌肤,上面布满了伤疤,几乎没有一整块完整的皮肤。

    伤痕如游龙般在他的肌肤上面留下可怕的痕迹,那一幕深深的震惊了夏浩然,夏浩然久久凝视着父亲背部的伤疤,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