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踌躇了半响,抬眸道:“九王!”

    宋云谦一愣,眸光顿时一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温意道:“我只是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当然,也可以是其他跟镇远王府结仇的人抓走安然。现在,无论是皇上抓走安然还是九王抓走安然,我们都可以放一半的心,因为他们二人,都不会伤害安然。唯独是跟镇远王府结仇的人抓走安然,那才是真正令人担心的。”

    门外闪进一个身影,是诸葛明。

    他一进门就道:“我刚得到消息,镇远王府三日前曾经赶走了一名下人,此名下人企图轻薄王府,被打了五十大板丢出王府。”

    宋云谦立刻下令,“陈将军,马上去调查此人!”

    诸葛明拦阻,道:“不必了,我已经调查过,此人今日已经失踪了,邻居说他已经离开京城!”

    “五十大板下来,没个十天半月的,也休想起床啊!”宋云谦道。

    诸葛明嗯了一声,又道:“这世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那被驱赶走的下人曾经在邻居面前扬言说王妃冤枉他,还说要让他们不得安宁的。”

    陈将军摩拳擦掌,“分明是这小子了,他在府中当过差,知道怎么好下手,末将去找这厮出来。”

    “也好,马上去找他。”宋云谦道。

    陈将军领命而去。

    宋云谦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有些倦怠,他看着诸葛明,又看了看温意,道:“本王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诸葛明道:“这盘棋已经开始下了,和宋云罡都是棋子,跑不了。硬着头皮下吧,不求赢得多漂亮,但求别输得太难看就是。”毕竟,那位是当今皇帝,权倾天下,只要他舍得,弄死两个儿子,就跟弄死两只蚂蚁一般简单。

    三人皆默默无语。

    等到亥时左右,侍卫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宋云谦按捺不住,亲自率人出去找。

    温意睡不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寒夜清冷,月色明亮,大雪初停,天气便像是出奇的好,清辉满空。

    下人在院子里重新悬挂红灯笼,大大的红喜字如同温意滴血的心,只有在这样无人窥见的夜,她才敢恣意地悲伤。

    诸葛明也睡不着,他也信步来到花园里,见温意痴痴地盯着下人悬挂红喜灯笼出神,眸子有来不及掩饰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