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闻此言后,黑母是真有点把握不住了,就恨梦奇真抓不着,否则一定得揍他一顿。可惜呀,他唯一能用来发泄的好事就是发出一声“啊”。

    老夫子正因冷静才明得了真相,不等梦奇再说话就补充道“黑母号称自己是啥宇宙之母,进了水里,不对,是进了梦珠后却比谁都糊涂!咱俩在梦奇的珠子里,鲁班七号却仍呆在外头,试问你又怎么能见到那位惊世骇俗的造物机关?”

    一句话弄清真相,黑母苦了脸。他刚想继续请求梦奇,不料梦奇已主动采取了行动

    “这这这本来宽敞的梦珠内部,为啥突然就现出了窄逼?哎呀我的妈呀,完全没见到有啥东西逼过来,为何我就感觉浑身都给东西抵住了?”

    黑母烦躁地大叫,自认是给梦奇欺负了。出现这种反应之人还有老夫子,枯手的胳膊紧压在肚皮上一个劲想吐,很想跑去空旷地方,却哪儿都去不了了。

    “梦奇,这到底是个啥古怪情况,你快点告诉我们哈!不然得把我两人给挤死了哈!”

    情急之下又冒出来“哈”字,看来有时太过急促,以前时常拿着伪装自己的字眼还能往外冒。

    只要时间还来得及,梦奇就能忠心解释,这一次因时间紧蹙,他实在难继续开口,唯有用行动讲解。

    果不其然,二人身形无法再动弹,眼睛也看不见真有啥物打外面闯入,却不代表眼中空洞的景象与实际相符合。

    终于在过去一分钟后,黑母察觉了梦珠内正发生的变化,只因那变化发生于无形,或者说鲁班七号往里钻的情景,就象空气一样飘浮,却也象空气一样实在。

    “夫子老师和黑哥,”梦奇总算能再度开口,“目前的情况是在将四弟往梦中拉扯,见不到就说明他还没完全穿透珠子。一旦他连最后两只脚掌都进来了,就说明他已无恙,咱们终于能见到他的全貌了。”

    “哦,原来如此,是得等他整个身子都钻进来了,咱们才看得见他,否则就只能感觉到他存在,给他压着,实际却不可能教训他!”黑母仗着仍生旧一具孩儿面,便拼命说粗俗的气话。

    还是老夫子识大体,对脸和手象黑煤球的“学生”说“咱们原本就不该有任何抱怨,而是等待奇迹出现,到见到那木头人时再欢呼雀跃,我看你就别又大呼小叫了。否则万一鲁班七号惊醒过来,不得对你有意见?”

    “我去”黑母急得叫一个抓耳挠腮,叹着气纠正“您别忘了,鲁班七号那反应不叫惊醒,而应该叫按照正规方式睡着”

    两个合作伙伴总是你一言我一语,其中一位发生错误另一位便能发挥正确作用,以至总有人会起引到作用,这对二人是多么有意义!

    这事梦奇听在耳朵里高兴,却无暇一直照顾他们,否则只顾与他们闲扯,就真得错失鲁班七号了!

    唯一能见到鲁班七号的专家丝毫不放松,只要找准飘在荷花池深处的关键之人就不放手,费劲全力地把虚无幻境往自己那梦珠里拖拽。

    假如在此时此刻,有谁能见到梦奇,而不是那两位变得身形渺小的黑母与老夫子,就会震惊在陆地上看得始终如大兔子的家伙此时竟长到了巨兽状!他看起来依然是普通兔子长相,身体却已大到能占领所有东北水池。两名给兔子精塞进去的合作伙伴,小成了他的内脏。

    鲁班七号“失踪”那么久时间,被重新找着时已全然失去知觉,如给人玩腻了后扔掉的木偶,落入一定程度后就在水里浮动。或许他还有轻微意识吧,所以才能保持在东北方位,如若不然,恐怕只要给水势带动几下就飘去了别处,哪还等得到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