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威如疯狗般咆哮时,盾山一直未采取任何行动,只是脑袋不停转来转去,也不知到底在思量什么。

    等他绿色的目光已强到能在人的皮肤上灼烧出洞时,这才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洪威还没失去理智,慌忙向旁边躲闪,他身后站着的一名打手挺不走运,两道光正好打到两边脸颊上,他惨叫一声脸颊就冒了烟。

    “你……你想干什么?想偷袭吗?!”洪威颤抖地指着盾山。

    梦奇挺幼稚,竟啥原因不问地就拍起了巴掌,笑道:“盾山大哥好威风,用光就能打退敌人!”

    黑母狠狠一拉梦奇,将他拽过来悄声道:“你这傻瓜,和盾山呆过这么久,何曾见他的眼光如此锐利,都能产生切割作用了?”

    “啊?黑哥,你啥意思呀?这样不好吗?”梦奇仍没弄清状况。

    黑母又朝他脑门重重拍一下:“好啥好?现在的盾山不是盾山,天变星出来了!”

    “这……”梦奇给黑母越打越傻,但不管怎么说话也听懂了,惊得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猛哥大难不死,转了性,开始生出人性了,老夫子善良,不忍见他命刚捡回来就又丢了,便将他也拉过一边,以图避开盾山的攻击范围。可城楼再广也只是座城楼,实在难以找出安全的躲避场所,盾山只需稍动一动脚,就能踏平此地。

    这情况以前从未出现,黑母没了主意,急忙忙赶到老夫子身边求教:“夫子老师,咱们该怎么办?”

    老夫子心里叫一个气,心道“好小子,每到你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推老夫出来,平时也没见你将老夫当智囊尊重啊!”

    但大敌当前,可不是计较的时候,并且老夫子连眼前最大的敌人是谁都说不清,简直就只能抓瞎。

    “黑母,”老夫子道:“盾山看样子失控了,就怕他不分青红皂白连自己人都杀。能控制这局面的,恐怕只有钟大人一人,要不你去地府请他?”

    “哎呀!”黑母听得冷汗直冒,气道:“老夫子,难不成你给吓糊涂了吗?上次咱们入地府,是拿了钟馗的邀请函的,结果还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现在你是叫我硬闯?”

    “这个……”黑母言之有理,老夫子词穷了。

    可眼前危机必须解决呀,老夫子认为一不做二不休,趁天还没亮,先将不相关人等撤走,这样能缩小死伤范围!

    想到就做,他对紧随黑母的梦奇道:“我说,这活儿交给你合适,你把这些人都带下城楼去,能带多少是多少,我就和黑母在此处守着,尽量不让盾山发狂!”

    “啊?怎么又是我?我也很想和你们守在一起呀!”梦奇三瓣嘴撅得高高的,挺不乐意每次都驻守后方。

    黑母推了他一把,急道:“唉呀,你最小,就得服从组织安排,这么多人的命都在你手上了,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受重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