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回到家的时候,虞中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

    电视没开,鞋没换,毫无烟火气。

    虞理叫了声“妈”,便没再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了行李。

    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道:“妈,我回去了。”

    手搭上门把的时候,虞中琴终于开口了,她道:“你就这么走了?”

    虞理很平静,她道:“原计划就是这个时间走,票都买好了。”

    虞中琴:“你原计划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糟吗?”

    虞理转头看她:“我没有搞糟任何事,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

    虞中琴突然一抬手,把手边的抱枕朝她砸了过来:“你厉害,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话了!”

    抱枕并没有砸中虞理,虞理松手,把行李箱支好,决定说完了再走。

    “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你气郑国清也好,气自己也好,都不该把气撒到我身上。”

    “我回来之前,你只说要参加婚礼,我非常礼貌地参加了婚礼,不体面的人是郑乐乐。所以不听话这一项也不成立。”

    “妈,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怎么对待曾经伤害你、现在还在继续伤害你的垃圾,是你的自由。同样,有关我的事情,也请您跟我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血缘关系断不了,但目前的郑国清仍然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完虞理静静地看着虞中琴,虞中琴也看着她。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让这对视显得阴郁又悲伤。

    虞中琴笑了下,道:“你跟你爸还真像。”

    “不。”虞理很快反驳了她,“我跟你更像。”

    虞中琴:“像个疯子吗?”

    “不。”虞理还是反驳她,“是灿烂热烈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