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青春如同花朵,花无百日好,终会凋谢。只有在盛开得正艳的时候,让最有心的人来欣赏,才没有白白地开放。冰山上的雪莲,空谷里的幽兰,只是空有名声,其中的寂寞与孤独,只有它们自己体味。哪比得过温室里盛开的玫瑰,受尽疼爱和呵护?”华阿姨给谷玉打个比方。

    杏春听懂了这意思,焦急地劝谷玉:“谷玉你想清楚,既然有温暖如春的地方可以让你选,你何必去冰山上受冻,去深谷里受苦?”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谷玉脱口而出。

    杏春一时间没明白这话啥意思,米梦楼却能明白谷玉的心思,叹了一口气。

    这女儿,真的跟谷莺的性格一模一样,有福不会享,宁愿去受苦,这一点自己也理解不了。

    如果换成是杏春,她用刀子砍了别的花朵也要占了温室这个地盘,打死她也不会去冰山与深谷。

    “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力量让你执意要等待那位昏睡不醒之人?”华阿姨面露好奇之色。

    她在整个交谈的过程中始终保持一种开放的态度,似乎能接纳一切观点,所以谷玉并不反感她问这么多没完没了的问题。

    “爱情。”谷玉回答。

    我与穆融恒本是陌生人。因为他的一次小小的仗义相助而走进了我的内心。

    因为他默默的帮助着困境中的我,让他那件黑色的礼裙,能够与妈妈送给我的公主裙相提并论。

    因为他在医院里那三天无私而不顾后果的照看,让我愿意对他回报一生。

    三天真的很短暂,但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苍海东明明有责任却轻易地屈服于家里的压力对我不管不问。

    真正肇事的米宇峰早就逃之夭夭。

    无人照顾的我作为一个哑巴,饿了不能表达,痛也无法言语,干躺在那里等死。

    我真的差点死去,就算医生及时抢救,没有穆融恒的签字,没有谁敢给我做开颅手术。

    如果不是他,我要么悄无声息地死去,要么成为植物人。

    那个时候他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却承担起了照看我的责任。

    那么,我现在凭什么抛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