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理席景许的画,自己解释道:“云鹤居士的画神乎其神,自成一派,风格天马行空。听说他曾数次登门拜访承空居士,承空居士见他勤学苦练,遂同意收他为徒。”

    席衍忽地笑了起来,他怎么记得,是那老头死缠烂打要收自己为徒呢?

    不过看在姜艾如此有眼光的份上。席衍笑眯眯地转身对席景许道:“既是你婶婶的东西,那还回来也是应当。”

    说完,他伸出细长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席景许。

    席景许心下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自己把画交给了席衍,就像把姜艾交给了席衍似的。

    一个激灵之下,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

    “不要!”只听姜艾一声制止,却仍是没有制止住画作出现的裂痕。

    姜艾连忙凑过来看,却见画的中央有一个明显的裂缝,将这画完全分成了两半。

    姜艾只觉心头一凉。

    席景许也被这变故弄懵了,等反应过来后,他立时伸出手想按住姜艾安慰。

    “够了!”姜艾实在受不了席景许纠缠不休,她一双眼里覆满了冰霜道,“席景许,你我既已各自成婚,烦请你以后别再纠缠于我。”

    她素来是只喜向席景许这样外表端方如玉的人的,可看席景许虚伪作态,她却突然觉得哪怕席衍脾气再坏,比起他都好出几百倍不止。

    “阿艾!”席景许急忙道,“是我做错了,我把这幅画赔给你好不好。”

    正在这时,只见席衍一个巧劲,劈手夺过了画卷,接着轻启唇道:“不劳大侄子费心了,只是我们院的东西,哪怕是毁了,那也得留在我们院。”

    “你……”席景许敢怒不敢言,只想转头安慰姜艾。

    姜艾回给他的眼神,陌生的让他心惊震颤。

    席景许心凉,他想上前解释,可是席衍一个挑眉,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席景许看着两人靠的那么近,恨恨地双手捏拳,却只能先暂时离开了。

    见他离去,席衍嗤笑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姜艾,硬声道:“别难过了。”

    这脸皱的简直跟个包子一样,简直丑到不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