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结婚,那两方亲家就要见面,我以孩子父亲工作忙为由赴宴。

    亲家爸爸还好,Ga0科研的,戴着厚厚的眼镜沉默寡言,南南的准婆婆不好招架,提出的要求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我就是觉得不大对劲。

    “让观南搬我们家来,结了婚怎么能一个人住,和我们住也好照顾她,过段时间再添个孩子……”

    我问:“小何不在家怎么能要孩子呢。”一个人带孩子辛苦。

    “他走之前怀上啊,不然他在那边心不稳,咱们心里也没底不是。”

    这些话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艰难地吃完了这顿饭。

    “唉,”南南挎着我的胳膊说,“妈妈,你真是充满了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啊?”

    “我爸爸背地里叫你酸儒。”

    “酸儒?”我背地里叫他禄蠹,他背地里竟然也在骂我。

    南南说话不客气:“说你中国读书人的毛病有,外国读书人的毛病也有,而且不学好,跟中国人学会了自谦缄默,跟外国人学会了自由散漫,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认为众人皆醉你独醒。”

    “他跟你这么骂我吗?”我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