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没告诉他。”  姜词:“......”  她也不知道该什么了。  这人是光明正大的不把景文帝放在眼里吗?  “你......就直接把东西搬来了?”  “嗯......”  “......”好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一时倒是对着满桌子的美食不知道怎么办了。  谨容看出来了,连忙道:“没事的,你快吃吧,他不会什么的。”  姜词:“......”  景文帝这么纵容他的吗?  算了,反正和她没关系,人家拿都拿来了,无论是不是原样拿回去都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强撑着不吃还浪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这么想着,姜词意思意思的吃了一点,大多是糕点和水果类的,食物大多没动。  “你们也吃啊。”  姜词看着站在旁边看着她的子宁和谨容,顿感尴尬。  子宁毫不避讳的坐下了,谨容也没有再站着,直接就坐下拿起筷子伸向那些美食。  姜词看他们吃着,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禁忌,便开口问道。  “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谨容点头,将嘴里的豆腐咽下去。  “没错,还有一件事情必须与你。”  “你。”  “这次去南方,你不能去。”  “......为什么?”她本来就没打算去。  “不能去。”  “.......”  任由姜词怎么问,谨容就三个字,不许去。  姜词想了半也没想出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凭着对谨容的感觉,心里还是相信他的,最后在他离开的时候答应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的。”  谨容的面色以斗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看得出来很开心。  姜词想不出为什么不让她去南方,但是对方为她好的心她还是得收着的。  谨容走了以后,姜词看着满桌的东西,呆了好半会。  “子宁,你他为什么不让我去南方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难不成是南方有什么格外危险的东西?或者他就是担心这次赈灾途中会有什么危险呢?”  “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他对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长辈,对,就是长辈,他就像我的一个长辈一样,温和,又......慈祥。”  虽然用慈祥这个词来形容这个明显还不过二十的人有些奇怪,但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谨容就好像是她一个久别重逢的长辈,关心她,爱护她,想给她最好的。  子宁愣了愣,长辈?.  这么一,倒是真的有些像了。  “啊!”姜词突然惊叫出声。  子宁连忙看过去。  “我忘记玉佩的事情了。”姜词很懊恼。  方才被那人带来的这些美食冲昏了脑子,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真是.......  气死人了!!  无论姜词怎么气愤,总是不能把人重新喊回来了。  看着满桌子的东西,轻哼一声:“哼,果然是美食误事!”  子宁轻笑:“倒是只听过人美色误人,还没听过美食误事呢,您这话若是被二姑娘听到了,指不定要怎么生气了。”  姜词挑眉:“对了,她不是向来爱吃吗?相比这些东西肯定会和她的口味的,你让她来尝尝,反正我两也

    吃不完。”  这些分量,就是喂头猪都够了。  子宁笑着点头,正准备下去,不想陶姜婉已经从门口走来了。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长姐,你这里是不是又有好吃的了?我闻见味道了。”  姜词:“......”  对她这么灵敏的嗅觉也是有些无奈了。  “你这鼻子倒是顶尖的灵,馋猫。”  陶姜婉嘻嘻一笑,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双眼放光。  “长姐,你这里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姜词:“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你吃就行了,就当做上掉下来的吧。”  总不能,是皇上身边的人悄悄给送来的,不准还是顺来的。  这话出去,她都有些害羞了。  陶姜婉点头,拿起子宁准备的筷子就开动了。  “唔,好吃,这个红醋鱼,味道鲜美,酱汁均匀,一看就是大厨做的。还有这春花卷,花的芳香和鲜肉的味道交融,别有一番风味。还有还有,这个荷叶酥,是荷叶,其实是用莲子做成的,其过程的繁琐程度,怕是要捣鼓个几几夜才能得这一碟。长姐,送你这些的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能弄来这些个好东西,看得出来是个很有权势的了。”  姜词挑眉,看着满桌子的吃食,不过是些吃的,即使做得再好吃,也与权势挂不上钩吧?  “这话什么意思?”  陶姜婉看着她脸上的迷茫,惊讶:“长姐你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吧?”  姜词难得迷茫的在陶姜婉面前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  陶姜婉无语,却还是为她解答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一盘菜,是什么?”  “......荷花?”  “错!”  “......”  哪里错了?这模样,不就是一朵刚刚开出来的荷花吗?  陶姜婉奸诈一笑:“长姐你尝尝。”  姜词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入口即化,确实不是荷花的味道。  “这是......糖?”  陶姜婉点头:“没错,就是糖,是从外番来的东西,入口即化,与平日里吃的糖味道也不大一样,被宫里的一个厨子琢磨出了这种新的吃法,做成精美的饰品,其实是能吃的东西,好看又好吃,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  其实她就是觉得有些新奇而已,也没多值得惊讶的吧?  陶姜婉看到她的表情,轻轻一笑:“长姐你这可就不知道了,这种东西,知道如今,也只有宫里的厨子才会做。所以......长姐你老实交代,到底谁给你送来的这些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只有宫里的御厨才会做,有些东西甚至还有阶级之分。  就好比,一个宴会,有些官阶高的人和官阶低的人,他们面前摆放的吃食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姜词面前放着的这些,却都是以往只有权势最高的人才能吃到的。  无关与好不好不精致,这种东西更多的情况下是象征着一种权势,所以她才送东西来的肯定是个有权有势的人。  姜词抿唇,皱了皱眉头:“一个.......朋友。”  陶姜婉听她这么,就没有要继续下去的念头了。  她这么多,只是想告诉长姐这些东西的来历都不见得,而不是干涉长姐的事情的。  姜词和子宁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有些惊讶。  谨容......在景文

    帝面前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谨容回去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景文帝,他面色有些不高兴,想来是听了谨容送了什么东西去给了谁了。  若是谨容想吃,他是半点意见都没有的,还会让人多做一些送去。  可是!谨容拿东西送人就不行,尤其又是送给那个他待她很与众不同的陶家大姑娘。  谨容脚步顿了顿,走到了景文帝面前。  景文帝难得语气凉凉的:“回来了?”  “......嗯。”  “东西好吃吗?”  “.......嗯。”  景文帝气结,这人居然还嗯?  “你......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我没有啊。”谨容无辜道。  他没有想气死他啊?  景文帝看着他无辜的模样,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不气不气,自己惯出来的。  突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  “你我要不然把陶家大姑娘收入后宫吧?”  这样的话,即使谨容要做什么,他也能随时知道,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去打听个什么,暗卫却回来禀告打探不进去。  谨容的面色霎时变得阴沉:“不校”  “嗯?为什么?”  “就是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你不许打她的注意,想都不许想。”  “......”  别人或许不敢和景文帝这么话,但是谨容一直都没有什么忌讳。  景文帝被他强硬的态度弄的愣了愣,片刻后听到他的话更是有些惊讶。  “她要成亲了?”  “嗯。”  景文帝的目光有些奇怪,既然谨容都知道人家要成亲了,怎么还......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个求而不得的啊。  “你......不难过?”  谨容愣了愣:“为什么难过?她成亲,多好的事情,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要送什么礼物啊?要不我把我的东西都给她当做嫁妆吧?民间是不是,嫁妆多一些的女子都会被夫家高看一眼?虽然我看她的未婚夫婿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保不齐是个不好的呢?还是得多给她些东西让她立身。”  越想越觉得可行,谨容做就要做。  “你快给我看看我有些什么东西。”  这些年他手底下的钱财都是这人帮他管着的。  景文帝愣愣的被他拖到书桌前,看着面前不停催促自己的人,一时有些迷茫。  这还是从来不爱话的谨容吗?  而且,他怎么感觉.......谨容现在有些像是个为辈发愁的长者呢?  看着面前青春犹在的谨容,他连忙将心头的念头甩开。  什么长者,这分明就还是个孩子的。  可是,谨容对陶姜词的态度,他真是越看越像啊。  忍不住问出口:“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谨容顿了顿:“故人。”  是个故人,出生以后只见了一面以后,多年未见的故人。  听到这个回答,景文帝更是愣住了。  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算了,反正不是喜欢的就行了。  他就是见不得他的孩对别人有喜欢的心思,更何况,谨容如今......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必定是要受赡。  但若是谨容对陶姜词的感情是另一种的,他就能接受了。  这么想着,翻着账簿的速度也快了些许。  这些年,谨容的月例加上他时不时的一些赏赐,还是不少的,算

    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了。  可是  “你确定要全部都给陶大姑娘?”  “嗯,都给她,都给。”  “......”  他还是有些难受怎么办?  怎么不见这人平日里想送他些什么?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把他的东西都算了出来,心里还想着,这人把自己的东西都搬空了,以后若是碰到喜欢的东西可怎么办,他还是得悄悄帮他把私库给填上。  顾子凡收到要去南方的消息的时候,愣了愣,听到是百里辰风的意思时才按捺住了心里的疑问。  等终于见到百里辰风,才问出内心的疑问。  “百里大人,我现在的官职那么,还是个文职,你怎么忽然想着让我去南方赈灾呢?”  这一行,他若是不给人添麻烦,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里来的帮忙啊。  百里辰风被他的直接弄的一滞,片刻后,摇头笑了笑。  “果然是不一样啊。”  “啊?大人你什么?”  “没什么。”  百里辰风看着迷茫的看着他的顾子凡,叹气:“其实,这次去南方的目的,不仅仅是赈灾,或者,我们要接着赈灾一事去一趟南疆,查探一些事情。”  顾子凡皱眉:“南疆?”  最近这个词出现的真是太频繁了些。  百里辰风点头:“没错,就是南疆,你应该知道南疆吧?”  顾子凡点头:“知道,南疆在大周的西南地界,那片地方神秘而不可侵犯,任何人若是没有人指引是不敢擅自闯入南疆的。传闻,在哪里,毒物遍地,蛊虫饲养的人家多到不行,算是毒物的王国了。”  百里辰风颔首,算是肯定了他的这些。  “其实,对南疆,我也是不怎么了解的,但这次去南疆,我们必须查探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南疆有养蛊虫的很多,但是自古以来,但唯有佟家是正统,算的上是养蛊的始祖了。”  “这和我们去南疆的目的有关?”  “没错!”  百里辰风看着远方,眼眸深沉。  “我怀疑,福宝的母亲,也就是佟大夫,是南疆人。”  顾子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是,你方才所的那个佟家?”  百里辰风点头,看着他,目光里的担忧深入骨髓。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有没有听过佟家的传?”  顾子凡摇头,别什么传了,今若不是百里大人来和他这些,他连佟家是什么人都不会知道。  百里辰风看他摇头,也没有感到奇怪,佟家太神秘了,若不是他这些年一直在查探佟大夫的来历,也不会查到那些秘辛,顾子凡不知道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