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微微一笑:“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些花草的价值。”  陈谨欣毫不在意:“不过几株花花草草而已,再稀有又能值钱到哪儿去?”  陈谨歌扫了眼周围,脸色一变。  姜词卖够了关子,也不藏着掖着了,大手一挥。  “诸位就不知道了,单这株海泽蓝,非沿海地区不生,药用价值极高,能解百毒,是解毒丹最主要的药材,有价无剩”  此言一出,众人诧异不已,唯有陈谨歌一人面色难看。  她刚才就是认出了这株药材,所以脸色才那么难看,这陶姜词居然真的认识这株药材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家妹妹这么蠢也是她绝对不想承认的!  姜词毫不理会她们的反应,继续道:“据我所知,当年原夫饶嫁妆里就有这么一株药材,是用了特殊的法子带到了京城,相比这整个京城如今也只有这么一株活的海泽蓝了,陈二姑娘觉得,够不够贵重的?”  陈谨欣脸色通红,被羞的。电脑端:/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株毫不起眼的破草会这么稀奇?再者,也没见过哪家的珍贵药材是这么随意种在院子里的啊!  姜词不看她,只回身安慰着原清清。  丫头从听到别人自家娘亲的坏话的时候心情就很激动,像一只随时要往前冲的刺猬,如今虽然她帮她还了回去,却还是有些委屈,眼眶红红的,像个委屈到不行的兔子。  姜词对可爱的女孩子是向来没什么抵抗力的,看到她这样,就像是自家妹妹伤心了一般,格外心疼,所以刚才收拾起陈谨欣来毫不手软。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陈谨欣走进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诬陷别人,今日是在原家,她帮原家夫人还了回去,可看她那样子,这种事情怕不是第一次做了。  如此一想,竟不知以前多少姐夫人被她冤枉过。  在这个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京城,她实在想不出以前有多少人被她逼得不出话来,会不会有人被她为难的连家门都不敢出呢?  要知道,今在这里的可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姑娘,哪里懂什么心机谋略,只觉得她的有道理便随意跟风,即使被家里明白真相的父母制止了,但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千万不要看一个孩子的恶毒,她们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她们不知道自己有多恶毒。  披着纯真的皮囊却做着最恶心的事情,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姜词不想与这些人计较,却委实看不下去她们的那些个做派。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以后,姜词带着陶姜婉和原清清正准备进去,原清清转了个身,严词厉色的对着陈谨欣道:“陈姐,如若你要拜寿,我不会阻拦,但若是心不诚,还是罢了,我祖母受不起。”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闭口不敢多言,事到如今她们都知道方才是陈二姑娘的错了,但方才原家姑娘的话可不是陈二姑娘。  她了陈姑娘,便是陈家的两位姑娘。虽她们没看明白陈家大姑娘作何被牵连了,但事到如今,她们没有开口的立场。  陈谨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呕的要死,还是要端着一脸温柔笑意,端庄的笑道:“原姑娘言重了,我和妹都是真心来贺寿的,自然是要见见老夫饶。”  开玩笑,若是现在回去,明京城怕是就传出陈家姑娘目中无人不敬长

    辈的流言了,她能走吗?  当然不能,今即使憋屈死,她都必须要把这个寿贺完了,还得比其他的贵女看起来还要真诚才校  陈谨欣还想什么,被陈谨歌暗暗掐了一把,咬唇不敢多言了。  原清清冷着一张脸:“是吗,那两位就请进吧,我原家虽然不是什么底蕴深厚的大世家,但该有的教养还是绝对不会丢的。”  姜词轻笑一声,看着丫头的神色很是满意。  倒是不曾想,这丫头的战斗力也不低,至少气死陈家姐妹是绰绰有余了。  可不是嘛,陈谨歌听着对方那只差明着她们没有教养,对着主人家指指点点,她作为主人却还是会宽容大度的话,心里呕出了一口老血。  可惜,不管心里怎么生气,还是得乖乖挂着笑,跟上去。  众人纷纷进了屋内,后屋的原老夫人听着心腹嬷嬷传回来的话,眼中溢出星星笑意。  “倒是个厉害的丫头。”  心腹嬷嬷点头,可不是厉害嘛,她躲在暗处看着那个姑娘直戳戳的对上陈家的两个姑娘,还担心了一瞬,不想人家战斗力惊人,丝毫不用她担心就直接帮原家找回了面儿。  “今日我看着,孙姐也是个不错的,看上去倒不像是平日那么软和了。”  原老夫人笑笑,“她平日里软是因着身边都是亲近的人,不必要把这些刺面向亲近的人。可你想想,阿繁是什么时候嫁到原家的,她跟着原家受了多少苦,却还是能护住原家的老老,你以为真的是外面的那些人不敢对原家下手了吗?她是阿繁的女儿,即使没有十成十的相像,总得学个五成才对得起我原家这些风风雨雨熬过来的苦楚。”  嬷嬷不话了。  原老夫人叹气:“这京城的人哪有什么单纯啊,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陈老头聪明一世,不想生出个孙女居然这么蠢。”  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沉了沉:“偏偏还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大孙女撑着,若是真的让陈家攀上了皇家,我可不怎么开心啊。”  嬷嬷眉心跳了跳,更加不敢多了。  原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扶我到前屋吧,姑娘都来了,总是要去见见的。”  嬷嬷应声,上前去搀扶着,嘴里却不敢多什么。  她并不是一路陪着原老夫人走过去的嬷嬷,有些事情也只是知道一些,但她最明白的一点就是,原老夫人不简单,很不简单。  与此同时,当年的仇恨一直横亘在她心里,一刻都没有消失过。  这些年来的吃斋念佛到底如何,也只有她们这些身边的人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