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鴀出了柏院,低头自嘲的抹去脸上雨水,也不知是他是笑自己还是笑命运的捉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们这种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却只能碌碌过一生的人。

    人上人,谁不想?

    下人看到,不敢上前拦他。三三两两聚在檐下指指点点,被发现又立马散开,各自干活。

    箕鴀清楚这些人不服他,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不论是能力还是出身,什么都是他们眼中的笑话。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坨地上的狗屎。脏了少真府,更玷污了他们心底神圣的文宰。

    可那又如何?

    不论往后怎样,至少少真府现在是他做家主。而那些嘲笑自己的,只配为奴。

    都是无能之辈,谁又比谁高贵?

    到底他现在是主,他们是仆,不是吗?

    来到槿院,他将院中里三层外三层都翻了个遍。就是没翻到传说中的家主令牌,没有它,自己就不能彻底号令少真府。

    也不能,真正掌控少真府的财产。

    传闻几代天主的小金库,就算大家都是仙人,也足够动人心。

    他气的将屋里的东西推到,砸的七零八落,可是没用。

    事发之时,他娘可是买通了三味身边一个奴才,就是透过他,才顺利将掺了毒药的茶水端到少真无一手上。

    才能在自己被抓后,反戈一击。

    照理说槿院平日结界重重,一方面是因为后来的碎玉人,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早在少真无一成为家主

    之时,结界便已经形成。直到这次出事,结界才应声而破。

    可见与少真无一休戚相关,生死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