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连累丁繆,遂再次叩下,朗声道:“罪人槐尹,拜见主人。”

    如此,重复三遍。

    在足足被晾了一刻钟后,菰晚风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鸟食。撩起衣摆,大马金刀的坐下。

    耷拉着眼皮子道:“对我有怨气?”

    “不敢。”槐尹俯首叩地,平静的答到。

    菰晚风颔首,拿过桌上的帕子净手,道:“让丁繆叫你回来,是有事让你去做。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

    槐尹闻言,陡然僵在原地,半晌自喉咙中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罪人愚钝,恳请主人明示。”

    “哈,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受点惩处,便觉得世道都欠了你的是吗?”菰晚风倏然直起腰杆儿,同丁繆轻飘飘的道:“丁繆,你来说,两处命案代表的是什么?”

    丁繆不敢违背,深恐槐尹倔脾气上来,又做出糊涂事。届时,更是谁也救不了。

    按下内心惶恐,努力平静道:“有人在针对百里素鹤。”

    “理由?”菰晚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笑意,手上的帕子用完被他随意的弃在地上。

    “早前疏星楼一事,浥轻尘便已站出替百里素鹤作证。直言其非但不是疏星楼的仇人,更对其有恩。

    作为疏星楼当初唯一的生还者,浥轻尘的话有着绝对的可信度。

    而据属下所知,命案发生时百里素鹤有不在场的证据,时间上他赶不上。”丁繆抱拳,低头将自己的想法如实道出。

    菰晚风抬手指了指,道:“不错,是真心话,没有撒谎夸大。”

    对槐尹道:“如何,听明白了吗?”

    槐尹慢慢的自地上抬起头,面无表情道:“主人想让罪人再次接近百里素鹤?”

    可问题是,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如何再回到从前。就算百里素鹤肯接纳自己,他们之间真的就能毫无隔阂?

    他的心思,菰晚风自是心知肚明。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两个选择,答应或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