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问,顿时把勇王问的哑口无言。连着弦歌月的眼神,都不自觉变的深邃。

    勇王盯着她那半截胳膊,瞅了好一会,也没看出问题到底出在哪一环节。

    明明,明明他们已经将蚂蚱赶到瓦罐里,赶进了死胡同。

    怎地,就让那只蚂蚱,她把瓦罐踢破了?

    他看向陈留,陈留的震惊不比他的小。别人或许不知,但陈留明白。死了的几个,他们身上的蛊虫系和素鹤送来的清水同出一脉。

    而且,很明显素鹤送来的要比他们几个身上的等级要高许多。

    更重要的是,白瓷瓶的蛊虫再见到她时就变得格外活跃。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王全只是个替死鬼。剩下两人也是她所杀,然事情诡异就在于被锁住元功的她,是如何在众人眼皮底下把人杀了?

    一时间,陈留也失了主意,看向素鹤,道:“公子怎么看?”

    素鹤起先面沉如水,倏然展颜浅笑,只是那一丝的笑意不达眼底罢

    了,朝勇王垂衣拱手道:“大殿下,在下觉得忘忧姑娘说的很有理。

    试问那个姑娘不爱美,而忘忧这一刀,日后即便有良药,怕也是留疤的。若是为了赌一丝侥幸,这赌注恐怕有些大。

    且她已经用血证明,这……就是人血。再揪着不放,倒显得咱们强行扭曲是非。”

    勇王霎时一句话逼到喉咙,就是出不来。把素鹤拉到旁边,咱们真要这样?

    现在承认的话,待会便是要将其无罪开释。那这几天你也好,我也罢,咱们忙前忙后,为的是什么?

    小周庄五六十余口的人命,又算什么?

    素鹤却趁着被众人,悄悄在勇王手心写了几个字,故意朗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但大殿要清楚一事,忘忧姑娘已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身无辜,那咱们便不该再一错再错。

    依在下看,咱们还是……把人放了吧。

    要不晚些时候九曜楼上宫门讨人,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