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不樾听罢,不觉有些出神。

    少真无一之担忧,亦是他心底所忧。只是这种纷繁杂乱的局面,他要如何才能打破?

    如何,才能让欲海天不在他手上败亡?

    倘若欲海天在他的手上没守住,那他将是欲海天的千古罪人,是要永远钉在木架上受天雷极刑。

    无数岁月更迭的传承,是决不能在他的手上断掉。

    勇王蹙眉道:“不若门派之事让门派之人去解决,父王可以默认许可四正盟的正统性,在由他们去牵制魔界。

    各门各派,哪个底下没点互相牵连?只想他们一个陷进去,后面的自然也会被带出来。

    到那时,真有万一,我们也可腾出手,专注一方即可。”

    弦不樾起身由杨允扶下台阶,漫步道:“只怕此例一开,后面的局势就无法制住。

    欲海天原有的格局,必将被打破,各方势力也将会重新洗牌。”

    一直没什么话的昱王,插了一句嘴:“父王未免忒过小心,欲海天的局势已然是不可控。

    您觉得这往后的情况,是人力所能压制的吗?

    所谓治堵不如疏,左右乱局已定,倘若能借势开创一番新的局面,也未尝就是坏事。”

    弦不樾松开杨允,他要自己走走,这方心它才能有个落脚处,诚然老.二平日惯过了头,可他的话却是在情在理。

    只是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

    一旦情势失控,后果将更加无法设想。

    遂踱了几步,忽然顿住身形。抬头仰

    望宝德殿内的雕龙画凤,好似闲话家常般的问少真无一:“老伙计,你怎么看?

    这件事,它是放还是该收?”

    少真无一垂眸,沉吟的一会儿,道:“大殿下之法可行,二殿下之顾虑也有一定之理。